有村民开口说话,陈皮定马上问道:“那你知道,后,是谁把月‘女’扔到这‘乱’葬岗上的吗?”
那村民嗤鼻一笑,指了指‘乱’葬岗前面的李大柱和李二狗,说道:“还能有谁?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这些缺德事儿,都是这李大柱和李二狗一起干的。月‘女’死了之后,没钱下葬。县里面知道村里面有土葬惯例,当时也就这么定的,无亲属的人死了之后,发放两千块钱的下葬费。这李二狗和李大柱两人倒好,在县城里面找了家歌厅鬼‘混’了两天,回来以后,叫了经常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生事的村西头的老光棍痢头老六,用被子把月‘女’一卷,挑了个大正午,两人刨坑,一人埋骨,就把月‘女’给葬在‘乱’葬岗去了。当时村里人都说,这李二狗以后,生儿子肯定没屁眼!”
那村民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我还真不知道,老月家这一家好人,都是这两个龟孙子为了宝贝给害的!现在有鬼爷爷来治你们了吧?该!鬼爷爷!他们两个干得缺德事不少,我就知道不少,你要不要听?我求您老了,这两个龟孙子,活成个人算是活废了,您可千万不能饶了他们啊!”
那村民刚一说完,他身边的另外一个村民使劲推了他一把,然后跪下道:“鬼爷爷!鬼爷爷!刚才这家伙对您老不敬,您老可只治他一个,和我无关呐!”
先头说话那村民脸‘色’也是一黑,也赶紧跪下求饶。这一幕可真是让陈皮定哭笑不得。
陈皮定只能说没事,并且让这两个村民站起来。这两个村民刚开始还不敢站,后来在李瑶华威胁,再跪着就让鬼吃掉之后,这两个村民才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
陈皮定从这两个村民嘴里面得到实情之后,又看着身前跪着的李二狗和李大柱问道:“你们两个刚才不是吵得很喧吗?现在,你们来回答一下,他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李大柱一张透明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李二狗的脸‘色’瞬间变成煞白,一句话也不敢说。显然,这件事情,那个村民说的确实是事实。
陈皮定冷笑一声,这把月‘女’埋葬在‘乱’葬岗上的人,可不仅仅是他们两个,还有一个瘌痢头老六。听刚才那村民说,这瘌痢头老六也应该不是一个什么好东西吧?
陈皮定问道:“那痢头老六呢?现在在什么地方?”
李二狗打着颤说道:“死……死了。”
“死了?”陈皮定诧异地看了李二狗和李大柱一眼。“怎么死地?”
李二狗偷偷地看了月‘女’一眼。然后小声说道:“被……被……”不过。李二狗这“被”字说了老半天。也没被出个所以然来。陈皮定索‘性’将目光看向了村头——大概是发现这一羣鬼真地没有心思害人。这一会工夫。居然又有几个人跑了过来。这其中就有孙伯和孙婶两人。
陈皮定见到熟人之后。也就不再问别人。朝着孙伯问道:“孙伯。你说那瘌痢头老六是怎么死地?”
孙伯突然被陈皮定点名。这心里面还有点害怕。但还是老实地回答道:“这……这痢头老六。本来没房子。住在村西头地一间破瓦房里。李大柱和李二狗两个当时对瘌痢头许诺。只要瘌痢头跟着一起去葬了月‘女’。那月‘女’家地房子就是痢头老六地了。结果。这痢头老六住进去第三天就死了。胆裂了。是被吓破胆给吓死地……我说这李二狗原先一直说着要占了月‘女’家地房子。最后怎么不敢要。原来。这月‘女’一家。全是他们父子给害地!”
孙伯顿了顿。接着说道:“往后。月‘女’家也就没人敢住。也没敢拆掉。这房子就一直这么空着。后来。月‘女’死后半年。村头他家地说。半夜看见月‘女’在‘乱’葬岗上转悠。还听见月‘女’叫。当时没人信。后来。半夜有人起夜。又看见了。村里人寻思着不对。后来李大柱和李二狗带头。晚上没睡。结果真在‘乱’葬岗上看见月‘女’了……”
“后来,李大柱和李二狗提议,在月‘女’家给月‘女’立上牌位,摆上供。我刚开始还以为这缺德的父子俩要做一次好事了,没成想,这是怕月‘女’报仇呢!”孙伯一边说着,一边呸得朝地上吐了口痰。
孙伯正在说话的时候,旁边又加了不少村民。纵然孙伯说的细节上有些差异,但都被众村民一句句给补充完整。
“再后来,这月‘女’出来一次,就得封一次路,一天不能去县城,大家都有些怕了,就寻思是不是找两个仙长来除掉……”这位说这事的人说到这里,悄悄的看了月‘女’一眼,见月‘女’没有什么反应,才接着说道,“后来,李大柱和李二狗这两龟儿子一起去了回燕山,居然还真请来了两位仙长。那两位仙长法力高强,我就曾看见仙长突然间变出一把火来。
两位仙长来到这‘乱’葬岗,仅仅只在村里面呆了一天,然后就走了。说是这‘乱’葬岗是什么什么‘穴’,这里面地鬼,法力太高,他们根本除不了。这两位仙长都没办法,那可是真没办法了。反正月‘女’每隔两三天才出来一次,而且冒犯月‘女’以后,也就是突然昏睡一天,没什么大‘毛’病,大家也就这么算了……”
陈皮定诧异的看向月‘女’,月‘女’还干过这些整人的事儿?
月‘女’见陈皮定的眼光,连忙挥手解
“那不是我做的,我从来没那么做过。我想……吧……”月‘女’说完,顿了顿,接着伤心的说道:“皮皮,你说我是不是个霉星?如果不是我突然生病,爸爸妈妈也就不会拿出那个宝贝来给我治病。如果不拿出那个宝贝,爸妈也就不会被这两个坏蛋害死。”
陈皮定微微一笑,安慰月‘女’道:“月‘女’,你这样想不对。爸爸妈妈是世界上对你最好地人,你生病了,他们肯定会拿出那个宝贝给你治病的。如果他们不拿出来,那你就可能病重身亡,这样一来,爸爸妈妈也不会开心。而且,这件事情,根本不是你和你爸妈的错,都是眼前这两个畜生的错!都是他们起了贪心,才会让你家破人亡!如果他们当时没有起这心,你现在肯定和父母开开心心地生活在一起,哪里会像现在这样!”
“对!月‘女’,你不用自责,这些本来不是你的错,都是他们的错。”李瑶华见月‘女’现在的模样,心中不安,月‘女’现在如果想不明白这个问题,那这以后可能成为月‘女’的心结。
“可是……可是……”月‘女’依然有些想不明白。
李瑶华两只水灵灵地大眼睛一转,计上心来:“月‘女’,你说皮皮他说地会不会有错?”
“当然不会!皮皮说地都是对的!没有错地!”不管什么问题,只要一涉及到陈皮定,月‘女’不问原因,直接偏袒陈皮定,这点倒是和李瑶华、小雪‘挺’像的。
李瑶华呵呵一笑,说道:“皮皮他刚才可是说了,那不是你地错,而是他们地错,你说,皮皮说错了吗?”
月‘女’一愣,然后突然之间一笑,说道:“皮皮当然没有说错,这些不是我的错,而是他们的错。瑶瑶,你要早这么说,我早就明白了!皮皮怎么可能会出错?”对陈皮定爱恋、信仰的有些盲目的月‘女’,就这样被李瑶华给说服了。
陈皮定看着一阵苦笑,也是一阵无语:他虽然想到,自己在月‘女’心目中的地位很高,但是却没想到居然会这么高……
他不去管李瑶华和月‘女’,而是接着问李二狗道:“那,你们从月家得到的宝‘玉’呢?现在在什么地方?”陈皮定心中想到,这月‘女’的父母因为这宝‘玉’而死,这宝‘玉’,就绝对不能落入李大柱和李二狗这两个人手里面。不管这是什么样的宝物,就让它给月‘女’的父母陪葬吧。
李二狗微微一愣,然后答道:“那‘玉’……不在我们手里面。”
“哦?不在你们手里面?那块宝‘玉’现在在哪儿?”陈皮定眉头一皱,这李二狗刚才还说,月‘女’死了以后,他亲自去将这‘玉’从月‘女’脖子上给揪下来地,现在居然又说不在他们手里面,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二狗连忙说道:“那‘玉’……被我们换了东西了。”
“换了东西?换了什么?”陈皮定接着问道。
“六个护身符。”李二狗说出了名字,“当时我们请来了那两个仙长之后,仙长说这‘乱’葬岗之内鬼怪太厉害,他们应付不了。可我和我爹害怕,就求那两位仙长给我们几个防身的东西。后来,那两位仙长给了我们六个护身符,然后和我们要走了那块宝‘玉’……”
陈皮定也想起,在月‘女’刚开始要杀掉他们的时候,他们身上确实有轻微的真元力‘波’动,这些真元力‘波’动,确实是护身符。陈皮定无奈的问道:“那两位仙长是谁?住在什么地方?”
李二狗说道:“那两位仙长是回燕山里面仙长,他们说自己是桃源派的修士。”
“回燕山?桃源派?”听到这个名字之后,陈皮定轻笑一声,这简直有点太巧了吧?他昨天晚上,可才和那桃源派的云逸打了一次,那云逸现在已经被月‘女’收到锁妖塔里面,不知死活。
不过,如果真的说起来,这桃源派也算不错。自己的朋友青虫就在这桃源派中修行……还有那云天老道,青莲道士,也不失为为人坦‘荡’‘荡’的修士,比起云逸来,不知道要强多少倍。
记着以前,这云天海曾经邀请过自己去桃源派谈经论道,结果一直没空,现在这般模样,什么都做不了,倒不如去桃源派一趟,顺便将那块宝‘玉’给拿回来。
想到这些,陈皮定问道:“那回燕山桃源派在什么地方?”
李二狗说道:“从村西头地小路上山,一直往前走,走大概十里路,然后能看到一片树林子。进了树林子以后,接着往前面走,就会看见一团‘迷’雾,走进‘迷’雾里面,然后就会有仙长接你……”
陈皮定点点头,然后扭头问月‘女’道:“月‘女’,我的话问完了,现在看你了,你想怎么处理李大柱和李二狗?”
月‘女’毫不犹豫的说道:“那还用说,自然是杀掉啊!”说话间,月‘女’一团银‘色’真元力‘射’向李二狗,李二狗两眼睁得老大,倒在地上,他实在没想到,月‘女’这次出手居然连个提醒都没有就直接动手了。
“啊!啊!”
四周的村民见月‘女’转眼之间就杀掉李二狗,一个个大叫着又跑开了。
至于那些叫的话,大多数都是一些什么“月‘女’杀人了”什么地。陈皮定苦笑一声,这些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