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了昨夜那一段凄苦的故事之后,三个女人在早上看到江海龙的眼神时,都忍不住的流露着一种爱怜和心疼。
江海龙能和她们分享那一段岁月往事,回忆那凄苦童年,其实已经在变向的告诉她们,她们三人已经走进了他江老四的心里世界。
否则的话,他江海龙绝对不会对陌生人,或者是他不信任的人说那些话的。
上午十点进入北京市区,把陈楠和白雪扔在陈楠的公寓后,江海龙袁亮及贺小七驾车进入了中南海。
大约五个小时后,临近傍晚的时候,江海龙从中南海里被送了出来,此时他的手中多了一个档案袋及警卫局特意为他办理的两套身份证件,一套是河北省沧州某县城的身份证、护照和驾驶证,也是江海龙的真实身份,而另外一套则是香港身份证和护照。
没错,警卫局的确为他制作了两套真实的身份证明,而且那套香港的还是警卫局通过特殊程序,由大老板亲自特批,沟通港方驻京办公室,在最短的时间内办理的证件。
要知道,持香港护照的香港人去世界上多个国家旅行可是免签证的,也就是说,他江海龙只要持着香港护照,就可以任意往返一百多个国家。
至于这五个小时内江海龙在警卫局里干了什么,和大老板谈的是什么,大老板为什么给他两套身份证明,连袁亮和贺小七,就连卫士大队的大队长都不知情,而他们更不知道,正式退役的江海龙,已经成为了警卫局有史以来第一个警卫局的民兵预备役。
什么是预备役?
预备役是指国家平时以退役军人、民兵为基础、现役军人为骨干组建起来的战时能够迅速转化为现役部队的武装力量。在服预备役期间,定期参加军事训练,执行军事任务,并随时准备应征服现役!
没错,预备役就是这个意思,就是在国家需要你的时候,你可以随时转为现役,为国效力!
江海龙离开后,警卫局最大SS也把他和江海龙这五个小时的谈话内容做为最高机密,封存在总参情报档案机要室内,能审阅此档案的人,只有廖廖几人而已。
送他出来的是贺小七,不过这妮子送他出来时,只说了一句话,一句令江海龙郁闷绝倒的话:“不许结婚,等我退役。”说完就扬长而去。
江海龙被这句话吓得不轻,他可是清楚知道小七的执着,如果他真在这几年结婚的话,贺小七退役后不会打也不会闹,只会搬个铺盖卷,不声不响的住进你家,打骂不走。
档案袋内还有一张存摺,是江海龙应得的退役安置费,二十几万而已。
江海龙没有着急回陈楠那里,而是打车在京都转了几圈后,进入了北京王府井附近的一家旗银行。
旗银行是外资银行,在那存钱之后,可以持卡到美国或日本或者任何国外一家旗银行取钱。
其实江海龙在没来北京之前,就已经着手做了一系列准备的,毕竟他还要与大连爷交易的,而旗银行是外资银行,所以就算爷背后那大人物手段通天,也根本无法查到或者没有合法手续的情况下,查封他的银行帐户的。
而且他还是持香港身份开的户,就算他们手段通了天,能查到他的香港身份信息,那查到的也只不过是一个空心档案而已。
开户之后,江海龙又在街边买了张临时的手机卡,然后发信息通知爷自已的银行帐户,让他们先转五百万以表诚意,否则继续免谈。
只不过这一次爷回答的倒也干脆,说钱可以马上转,但要和江海龙通话,确认字画的交易时间地点等等。
江海龙知道爷他们很可能上了跟踪监听设备,但做了十分准备的他也不害怕,一边在王府井附近吃小吃,一边把电话打了过去。
“爷,钱打过来之后,我会以其它方式在三天内先把金佛和玉镯交给你们,但字画我们再商量,行不?”江海龙此时手里端着一腕涮毛肚,吃得满头是汗。
“字画之事必须先敲定。”回答他的声音并不是爷的声音,而是一个浑厚有力的中年男子的声音。
“您是?”江海龙疑问道。
“算是你的买家,也是老的老板。”电话那边笑了笑道。
“那行,你说怎么敲?”江海龙满不在乎道。
“你还没说你打算敲诈我多少钱呢?”电话那边的人正是徐建军,此时他还真上了设备,正在跟踪江海龙手机的信号发生地,并且全程监听,电话录音。
“啥?敲诈?你有没有搞错?我可是合法公民,我怎么会干那种违法的勾当?这位老板,看来你没诚心啊,那咱们免谈!”江海龙啪的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根本不给徐建军说话的机会。
“操!”远在大连的徐建军暴了一句粗口,然后又对着身边的专业人士问道:“查到他的信号发生地了吗?”
专业人员回答道:“老板,他手机号是北京的,信号来源太远,设备无法跟踪,具体位置查不到。”
“他在北京?”徐建军眉头一皱,然后命令身边的林三爷道:“老三你马上打电话给‘**’,让他带人随时准备。”
“知道了大哥。”林三爷马上往北京方面打电话,而且那**也不是别人,正是徐建军的二弟徐**,在北京发展多年,有着庞大势力的徐**。
徐建军强忍着怒气,再次拨通了江海龙的电话,而江海龙倒也干脆,响一声就接了起来,然后嘻嘻哈哈道:“是不是知道我在北京,但却查不到?不用查了,你们的设备不可能是省公安厅或公安部的卫星遥感设备。我在王府井小吃街吃涮毛肚呢,你在北京有人就赶紧来呀,我一会可走了。”
“你胆子不小。”徐建军冷冰冰的说完后,立即对身边的林三爷等人使眼色,捂住电话道,他说在王府井胡衕吃小吃,快通知老二。
“认识我的人都这么说。”江海龙回答道。
“说吧,那字画你打算要多少钱?”
“我把字画卖给你,也不多,就两千万,你出得起就买,出不起我就找下家,如何?”江海龙张开血盆大口,直接来了个两千万。
“可以,不过交易的时候,我要验画,如果你拿贗品换我两千万的话,我岂不是吃亏?”徐建军嘿嘿笑道。
“那当然,当然一定要当面交易,不过我到时候怕你黑吃黑怎么办?”江海龙故作头疼道。
“那你说怎么办呢?”徐建军问道。
“看来你黑吃黑是肯定的了,听你这语气,现在恨不得直接分我的尸吧?交易,为了两千万,我当面和你交易,你找好专业人员,然后咱们约定时间地点。”
“嗯,你说在哪里都可以,地点你来选,时间你来选。”徐建军也轻松的笑了起来,不过他的笑容里却带着阴森可怕。
“这个再议,我现在在北京,有点私事,过段时间回大连,不过你必须先打五百万以表诚意。否则免谈。”
“那如果你黑了我又怎么办?五百万不是小数目,你拿了我的钱,不给我货,然后还不和我交易字画,我去哪里找你?”徐建军提出了最尖锐的问题。
“这个……”江海龙顿了顿:“这个就看你的魄力和财力了,如果你钱多得不完,魄力又大的话,你咬咬牙就能砸出这五百万探路。如果你没魄力又没钱的话……那还是算了,我就算把天说破喽,跪下管你叫爹让你相信我,你也绝对不会信的,是不是?”
“很好,那我就砸五百万探路,不过我劝你……”徐建军还没说完,电话那边的江海龙就尖叫起来,对着电话里的徐建军骂道:“我操,你奶奶的,你个狗日的手段真是通了天了啊,这才几分钟啊,你的人竟然到了,妈的,我闪了,赶紧打钱吧。”江海龙挂断电话,身体一闪就闪进了一个干果专卖大厅。
而这时候,小吃街头处已经疯跑过来四五个穿黑半袖,露出纹身的小青年。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奔着涮毛肚这个摊位来的。
徐建军听着电话嘟嘟的声音,哈哈大笑道:“这**,他哪知道老二的公司就在王府井商业街呢。希望老二能揪出这只老鼠。”
然而,十几分钟过去后,徐**来了电话,称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也没有找到他们说的那只老鼠,毕竟北京的流动人口太多了,小吃街里更是人挤人。
江海龙从另外一条巷口钻了出来,然后装成游人,很是好奇的反跟踪起来,他到要看看这个手段通了天的人物究竟是哪方尊神,连北京的势力都这么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