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慕言要想娶她,少说要个十几年,而这十几年她都不知道在哪里了。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慕言总归喜欢上其他的女孩子,迟早会将这件事忘记,而且在她成功的时候,她便会将这件事告诉他。
站在门外的池水墨听到现在却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事儿,但是却已经隐隐的觉得他们之间有着什么,一阵心痛。
难不成百里芷宁愿嫁给一个侍卫,也不愿意跟他?
只听里面再次传来声响。
“那属下一定不会让百夫人失望。。”慕言显得十分的开心?,转而又说:“王爷休了你,是不是因为知道我们两的事情,所以才……”
百里芷转过身:“怎么会呢,他要是知道了,你怎么还好端端的活着,你别乱想了。”
百里芷瞅了一眼门外,看到门外有一个黑影立在窗前,连忙说:“是谁?”
慕言也反应过来,拔刀就将门打开,池水墨错然的神情便显现在百里芷的眼眸中。
池水墨有些慌乱,但是随即便说:“我不是有意的……”
池水墨低着头,像是做错的小孩……
百里芷看着池水墨一脸无辜的样子,想生气但是却又气不出来了:“大晚上的站在门外,要么就进来,何苦在外面吹风?”
“我若不方才从门口进过,?也不会知道这些……”说道这池水墨忽然有些生气起来。
这两个人的对话那么的赤果,如果他还反应不过来,那他就是傻子了。
这两个人分明是发生了什么,然后容墨玉知道了,所以才会休了百里芷。
之前的种种,也一定是因为百里芷的缘故。
不然容墨玉怎么可能打掉这个孩子,恐怕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也不是容墨玉的,所以容墨玉才让徐贞端来一碗红花,将孩子打掉的。
越想越生气,池水墨便也直接踏过门槛,走到百里芷的跟前来,看了一眼慕言说道:“墨玉要休你,恐怕就是因为他吧。”
“你在说什么呢?”百里芷也有些生气了。
“你们说的我都听见了,一听就知道你们有私情……‘池水墨实在不忍将那两个字说出来,但是又实在的气愤:“我认识容墨玉几年,容墨玉绝对不是一个背信弃义的人,而且他既然对你有情,无论如何都不会将你休了,一定是你将他逼上了绝路。”
“太子,我和小姐不是你所说的那样,从小姐嫁入王府以来,王爷就一直没有将小姐当一会儿事,王妃小产那件事,丫鬟所为但是却牵连到小姐,王爷便让小姐禁足了,小小的翠屏居什么都没有,厨房送来的饭菜都是剩下的,天气渐冷了也不送来冬日的衣服,就连热水都要自己去从厨房提来。”
慕言一句一句的说着,显得十分的激动。
“所以,你们就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池水墨冷笑着问。
墨玉曾近说他那样做有不得以的苦衷,但是他心里其实是有百里芷的,而且那些,也根本不是墨玉的注意,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哪一个下人不是看主人脸色……
那些下人见墨玉不理会百里芷,就任由欺负。
然后百里芷就将所有的事情都怪罪到王爷的身上。
然后就和这个侍卫在一起了……
“什么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我只不过是和慕言走得亲近些。”百里芷据理力争。
“亲近些都要弄到负责的份上了。”池水墨嘲讽着,脸上的表情亦是十分的气愤:“我从未想过,你是这样不耻的女人,即便是大户人家出生,可是庶女终归是庶女,更何况你还是一个养女,也不知道真正的生父,生母是谁?”
“太子,你这过说得太过了。”慕言也听不下去:“我和小姐的关系就因为比较亲近,所以那夜才喝醉了酒,醒来便发现身旁躺着小姐……”
百里芷是万万想不到,慕言竟然会将这件事说出来。
于是还没有等慕言说完就接口道:“太子,我在你眼中是什么样的女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我不是你的女人,太子既已经认为我身份地位底下,此南疆一行,就自然不配随太子前往,明早我们就分道扬镳。”
说着百里芷就要将门关上,但是此时的池水墨又怎么能轻易的离开,听百里芷这么说,变得更加的愤怒和惊讶:“你身为墨玉的侍妾,不论何时何事发生的关系,都已经发生了,不需要找任何藉口,你与慕言这么做,你怎么对得起墨玉,你不甘寂寞与侍卫痛奸,墨玉知道后又岂能留你。”
池水墨十分的气恼,而百里芷又何尝不是,所幸将脸撕破:“太子,你既已知我为人妇,又为何要对我说那番话,在王府的时候,还与我举止暧昧,我没有教养也就罢了,那太子呢,太子可是出生皇族,又怎么会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
“你……”池水墨顿了顿,百里芷的这一番狠话,让他一时无法回话,楞了许久才说道:“你我日夜相处,我可没对你做出出格的事情,而且在此之前,我都一直将你当做朋友看待。”
“那又有谁能证明我和慕言之间发生了什么呢?我当慕言也只是朋友,你与墨玉数年朋友,自然会帮他说话,但是难道他一点儿错都没有嘛?那个孩子是他的,但是他却残忍的将他打掉,还休我出府,如果仅仅是因为慕言,那我被休出府,为何不嫁与慕言?我可不是什么放荡的女人。”百里芷狠狠的丢下这句话,就将池水墨推出了房门。
她和池水墨才认识几日,最多只能算是熟人,连朋友都算不上,她为何要他信任他。
不过刚才的那一番话的确惹人生疑……
百里芷说话算话,到了早晨天还黑乎乎的,百里芷就叫醒慕言,幕瑾起来赶路。
上了马车,那边池水墨也下来了,百里芷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两人互看了一眼,百里芷便将帘子放下。
让慕言赶紧上路。
里边儿的幕瑾缩在被窝中,还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百里芷却端坐在一旁,想着要是到了南疆找到容墨玉该如何说。
她是真的不知道容墨玉为何要休她,但是他对她的种种。她也根本找不出原因来。
是不是因为墨玉知道她和慕言的事情,而将她打胎,休出府。
她还真的没有把握,但是眼看着也应该八九不离十。
她若是到了南疆该如何跟他说?
求他?没用的
她都能想象的到,到了南疆一定会直接被容墨玉扫地出门。
而且出来的时候银子带的不多。
她同意让幕瑾来南疆,就是想容墨玉这个时候身边一定缺少个服侍的?人,而且又在这个大灾的时节,两个人多多少少会有一些话来说。、
这一路倒是顺利,这南疆离京都有三天两夜的距离,到了晚上,百里芷便让慕言将马车停在一处破庙中,拿出早上从集市买来的,鸡鸭和干粮,捡些柴火,烤着吃。
而正好这破庙中最多的便是稻草,慕言收拾好,又找来一些柴火,吃完晚饭,大家便依在墙根处睡觉。
倒也很暖和……
只是刚躺下,关好的破败大门,便吱呀一声推开,咧咧的寒风,一下从门外透进来,燃烧的柴火都随风倾倒。
穿着墨色的狐皮大氅的池水墨,从门外走进来,看了一眼睡在墙根处的百里芷,便又自然的转过头去,看着另外一边的墙根。
不一会儿,另外的墙根也收拾干净,两个身穿红衣大袄的护卫从马车上搬出几牀被褥,又添了柴火。
池水墨躺下,那两名护卫则围着柴火守夜。
百里芷翻了一个身,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慕言见百里芷没有任何反应,便又添了些柴火。
幕瑾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但是貌似是太子和百里芷吵架了。
幕瑾在被窝里轻轻的扯了下百里芷的手,在她的耳边说:“姐姐,你是不是和太子吵架了?”
百里芷闭着眼睛,没有回话。
“其实我觉得太子对你可比王爷好多了,昨晚他在大氅里塞了张纸条给你,我也不知道里面写着什么,等我准备回来拿给你的时候,太子却一下出现了,还抱着我叫你的名字,然后知道是我后,就又重新将纸条要回去了。,。”
百里芷仍旧闭着眼睛,将脸转向幕瑾这一边时才睁开眼睛:“上面有多少字?”
这个万恶的封建社会,不识字还真的是害死人,不过不识字也有不识字的好处。
“好多呢……”幕瑾说。
“睡觉吧,明天还得早起赶路呢!”百里芷重又闭上了眼睛。
心里却是另一番思想,他如果说的都是真的,喜欢她,那么他知道那件事之后,除了愤怒就是痛心吧。
这破庙的瓦片有好几处都破损了,不时的有风吹进来,本来用棉被裹着倒也没什么,只是谁知道到了后半夜,竟然飘起了雪花,而后便是雨水。
雪花倒是没什么事儿,不像雨水无孔不入,这破庙的屋顶看上去挺好的,但是谁知道一下雨却到处漏雨。
雨水和雪花飘在棉被上,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大了,棉被也潮湿了一半。
外面的风是越刮越大,雨点打在瓦片上的声音十分的清晰。
燃烧着的篝火,被瓦片低落下的雨水,渐渐浇灭。
整个破庙里没有一处不是在滴水的,只是有的地方大,有的地方下而已。
百里芷这边就很好,虽然再滴,但是却很小。
而池水墨那边?却滴得很严重,不得已只好重新选个地方。
幕瑾见这样,便说道:“太子,哪里还有一个地方漏雨不严重的。”幕瑾指着离她们不远的地方。
准确的说,是和百里芷的距离只有三十厘米的地方。
百里芷撇了一眼,便又重新闭上了,嘴里喃喃的说:“太子,趁着雨还不是很大,你还是找间客栈住吧,你这等尊贵的人怎么能在破庙中过夜?”
百里芷的这句话说得平平淡淡的,没有带任何的情绪。
如水一般的纯净,叫人听不出这句话隐藏的含义。
池水墨自然知道百里芷的意思,刚想说话,抬头便看到有什么东西要掉下来,紧接着就一下扑到了百里芷的身上。
“哗啦啦”的一声,房梁因为经久失修,又因为雨水腐蚀,早已破败不堪,雨水滴在瓦片中,一直不漏,等瓦片承受不了那雨水的重量时,便在顷刻间垮塌。
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唯有池水墨身边的两名护卫,在池水墨扑向百里芷的时候,也一同扑向池水墨。
但是还来不及了,已经有一半的瓦片都掉落在池水墨和百里芷的身上,而瓦片一掉落,外面的雪花和雨水便也接踵而至。
好在范围不是很大,幕瑾倒也反应的快,连滚带爬的从被窝中爬出来,只有尽快碎裂的瓦片砸在了她的身上。
“太子”
“姐姐”
几乎声音同时响起。
池水墨扑在百里芷的身上,将掉落下来的瓦片,杂草全部都挡住了。
那倾盆的大雨也一下全部都落在了池水墨一个人的身上。
两个护卫反应的到快,三下五除二的就将瓦片,全部都挪开了,用自己的身体替池水墨?挡着那磅礴的大雨和雪花。
“姐姐,你没事吧?”幕瑾吓了一条,看到百里芷完好无损的从池水墨身下爬出来,当即就用她的棉被将百里芷的身体裹住。
而慕言则赶紧添柴火……
“你没事吧?”那些瓦片说重也不中,就是那雨比较大,多少还是会有些痛楚的。
池水墨穿着的衣服还是很厚的,被那些瓦片砸了一下,也没有多大的事情,而且也没砸到他的头部,只是衣裳被雨水淋湿了不少。
“没事。”池水墨揉着自己的手臂,微微的皱着眉头。
百里芷又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截下来,走到池水墨的跟前,有些抱歉的说:“刚才谢谢你,你的大氅湿了,用我的吧?”
“不用,这大氅是防水的,我衣服的布料也是蜀锦做的,雨水打不湿的。”池水墨看了一眼百里芷,摸了摸自己潮湿的头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