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百里芷对此有些好奇,那个山顶不会就是出口吧?
“那个山顶就是出口,而且又没有人把手,想必那个平安王一不知道那是个出口,所以我就这样出来了啊。”池水墨回答的十分轻松,接着又问:“那你和王爷呢?又是怎么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我发了烧,昏迷了几天,等醒过来的时候,王爷已经将我带出来了……”百里芷如实的说。
“那苑柠,这几天你也应该知道王爷是个好人吧?你是不是听信了什么谣言,所以才那么害怕王爷,要是换做其他人,见你晕倒了,肯定就不会理你了,直接自己逃生了。”池水墨握着百里芷的手,又趁她不经意的时候,偷偷探了探她的脉象。
的确有些发烧的迹象,这些天还没有好轻……
夜瑾瑜这么说,百里芷便将头低得越多……
她现在不想听到他的好,那样他的好和他的坏对比起来,就会越加的让她难受……
丁香阁内,八角正樽香炉内,正袅袅的升出紫藤薰香,这香有安神静胎之效。
百里芷浑身无骨的躺在软塌上,口中吃着可口的时令,神色略有些疲倦,漂亮的眼睑处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在细微的阳光下就像一把摺扇。
“冬暖,王爷怎还不来?”百里芷动了动嘴皮子,神态倨傲的说。
同时眉梢之处,却存着大大的疑惑,她这次回来王爷像是换个人似的,似乎有些不情愿和她相处,她也听得出王爷话语中带着搪塞。
要不是问过了府中上下,不然她还真的以为王爷带了容貌俏丽的小妾回来。
不过,她现在怀有身孕,她倒也可以高枕无忧。
冬暖刚准备回话,却见容墨玉在内侍的搀扶下正朝房内走来,连忙轻说道:“王妃,王爷来了……”
走上前,冬暖接替内侍的位置,便扶着容墨玉的引着他走到百里芷身旁。
百里芷也慵懒的起了个身,走至容墨玉身旁,柔声叫了声:“王爷”
声音软绵而无骨,直教人听得浑身发酥。
容墨玉伸手便将百里芷搂入怀中,用温软宠溺的语气说道:“柔儿,本王一直身染风寒,不敢靠你太近,如今才好些。”
“王爷,柔儿只是走了半月不到,你就不注意身体,要不是柔儿感觉身体不适,也不会这么快回来,那是不是等两三个月后,柔儿回来就见不到王爷了?”百里柔的头枕在容墨玉的怀中,幸福满满。
刚才的疑虑也一一打消,定是王爷受了风寒怕传染给她,所以才与她保持距离的。
“今日太医可有来请过平安脉?本王的孩子可好?”容墨玉略微的低低头,用自己的下巴蹭着百里芷的柔软的头发,一直手轻轻的放在百里柔还未隆起的肚上。
“早上便来过了,胎儿一切安好。”百里柔享受着容墨玉带给她的温暖,闭上眼睛,忽有睁开:“王爷是想要个男孩还是女孩?”
“本王都喜欢,只要是柔儿生的。”容墨玉的话语宠溺到极点。
手环着百里柔的腰间,慢慢的走到牀旁,说了好多的话,惹的百里柔不时发出幸福开心的声音。
而容墨玉那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眸,却冰冷异常,让人直达不入眼底。
“苑柠,我这次来京都就是像朝廷进贡些贡品,然后在才买点儿上好的云锦,冰蚕回龙门,可能会在京都停留一两个月,这段期间我都是住在王府中的,过会儿我让彩云将别院的东西收拾收拾,你就和我一道住这吧。”夜瑾瑜的手拉着百里芷的手说。
秋深了,梧桐落叶已经飘零,干枯的树上只剩下零星的几片树叶,风一吹,便掉落一片。
“一两个月,岂不是要入冬了?”百里芷走到窗旁,看到落在窗柩上的树叶和枯草,心情也随之变得冰凉……
“嗯,到时候还可以欣赏京都的梅花山。”夜瑾瑜也跟着走了过去,看着百里芷走路有些踉跄的双腿,犹豫着要不要问。
“我还是住回我的别院吧,这里是王府,规矩习俗自然要多,而且南陵王妃又怀了身孕,就不要给王爷填麻烦了……”百里芷怎么可能会住在这王府,百里柔可是对她恨之入骨的……
容墨玉是答应她隐瞒身份了,但是百里柔看到她活生生的出现,岂会那么容易相信她就是苑柠那么简单。
总之她在走之前一定要把秋墨带走。
“那既然这样,明天再走吧?在这住一晚也无妨。”池水墨转动着眼珠子,又看了一眼百里芷手中的药包:“这是驱寒的药方吗?我让彩云去煎。”
百里芷看了眼手中拿着的药,点了点头。
“那跟我回房里休息吧!”池水墨又拉了拉百里芷的手臂。
百里芷点点头,但是走起路来十分的缓慢,好似只要动作快了,或者跨度大了都能扯到伤口似的。
“苑柠,你的腿怎么了?”池水墨自然看出不是百里芷的腿受了伤。
百里芷的脸上闪过不自然的神色:“没事,就是受了一点儿小伤,休息几日就好了。”
说着便有些焦急的要走出门外。
池水墨的住处先前是一个单独的别院,现在为了演好戏,只得搬去了客房。
徐贞在前面引路,百里芷在身后跟着,而池水墨则背过身去将那包药打开:“红花?”
池水墨惊愕万分,之后又仔细观察了一下,才发现不是。
容墨玉和百里芷这几天都做了什么?
这个只是和红花很像的一种药材,叫做囝木!
这是一种补药,在简单点儿就是壮阳的!
池水墨想都不用想,这百里芷要买的一定是红花,不然她一个女人家吃这种壮阳药做什么?
兴许是百里芷真的太累了,赶这么长的路,思想又很烦累,所以喝了药就睡过去了……
晚上,待看到容墨玉从百里芷的房中出来,池水墨就一下蹦达到了容墨玉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