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的容颜,虽惨白如纸,但却拥有着惊心动魄的美。女子黛眉如画,眼眸清澈却暗隐锋芒,似悬于苍穹之际的皎月,华光漫舞。紧抿的薄唇微微上扬,如清雅的海棠花般摄人心魄。
宗政若澈瞳孔一缩,心底的欲望似被翻腾了起来,眼神也不禁变得火热起来,当他瞧见女子倏地变得冷厉的眼神,宛如一柄利剑直刺而来,一股愤怒不爽涌上心间。
他扣紧夏瑶的下巴,冷声笑道:“难怪太子和寒王都为你神魂颠倒,你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真叫人心疼。不知你的味道是否如你这张绝世的脸一样让人心醉呢。”夏瑶冷冷的直视着他,“若是你敢动我,我一定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
女子虽是被他擒锢着,但她却是勇敢的抬眸,对视,如瀑的青丝垂于白袍之上,眼神凛冽,气势强大,恍如不可亵渎的女神!
夏瑶心中有些慌乱,脸上仍是一片镇定的神情,藏于锦被中的手紧握,一根尖锐的银簪握于手心,若是他敢污辱自己,那就和他拼个同归于尽。
宗政若澈忽地一怒,“本皇子倒是想看看你如何让我后悔来到这世上。今日本皇子非得要了你不可,让本皇子看看你如何令人销魂。”说罢他欺身上前,女子淡淡的幽香传来,更是令他觉得浑身燥热。
他一手撕开夏瑶胸前的衣襟,另一紧锢住她的下巴,下刻唇便覆了上去。嘴唇上传来的温度一片冰凉坚硬,根本不似女子特有的柔软,当下心中一惊。
一柄银色长剑横于宗政若澈和夏瑶之间!
该死的,他竟然吻了一把剑!宗政若澈愤怒说道:“是谁?竟然行刺本皇子!”他转首却发现黑暗中身着锦绣黑袍的宗政逸寒踏风而来,墨发飞舞,俊美邪魅的脸庞上一片冰霜。
他身后跟着墨影还有几名侍卫,反倒是自己的夜青不知跑到里去了,心下有惊慌,但很快便镇定了下来,说道:“五弟,你怎么来了?”
宗政逸寒长剑入鞘,眼角挂着讥讽的冷意,“你欲夺我娘子,我这个做五弟的岂有不来之理?”
黑袍下的手指紧握,幸亏他来得及时。竟然想动他的女人真是找死!他几步大踏上前,大手一捞,便将软倒在锦被中的女子抱在了怀中,冰冷的凤目划过一丝心疼。
夏瑶抬头扬目,撞进他温柔而又心疼的眼眸中,心中似有什么在悄然融化。男子宽厚的胸膛似带着冷风
冰凉的衣袍,却让她感到温暖安心。
宗政若澈似笑非笑道:“五弟,本皇子奉了父皇口谕前来审问犯人,若是你耽搁了此事,可担待得起吗?”
宗政逸寒冷冷瞥了他一眼,讥俏道:“三哥审问我的王妃,怎么审问到牀上去了?若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三哥行为不端,好色淫邪。”
宗政若澈脸上一黑,心中愤怒不已,却是笑道:“五弟定是弄错了,本皇子在审问犯人,又怎会做出这样的事。再说,夏瑶是杀了小公主的罪犯,即刻便要被送往刑台砍首示众,五弟还是莫要耽搁了时辰。我知道五弟爱妃心切,可是夏瑶杀了小公主,这是不争的事实。”
宗政逸寒恍若未闻,也不理他,兀自横抱起夏瑶就往牢门外走去。
宗政若澈脸色铁青,心中愤怒更甚,他这是明摆着不将自己放在眼里,闪身上前伸手拦住去路,怒道:“宗政逸寒你不要太嚣张,识相的就放下夏瑶!若不然我告到父皇那里,定你个劫狱的罪名,到时就别怪我不顾兄弟情谊了。”
夏瑶双手环住宗政逸寒的脖子,抬头有些担忧的望着他,只见他冰冷邪魅的脸庞上毫无波澜,没有一丝惧意和慌乱。
宗政逸寒似感觉到怀中女子担忧的目光,他低头回给她一个安心的浅笑,而后抬头对着宗政若澈说道,“三哥,今日一早,我已禀告过父皇,愿意带着瑶儿亲自去向父皇请罪,瑶儿杀害小公主一事,我愿意一力承担。三哥,是否愿意一同前往?”
夏瑶惊愕的抬起头,男子俊美邪魅的容颜忽地变得模糊起来,在昏暗的火光中忽明忽暗,却是深深的刻在心间,成为永恒的印迹!
他说,他愿意一力承担……
宗政若澈的眼中闪过一抹阴鸷的光,一个把爱放第一位的男人注定是输家,女人么?随处都是,只要登上了世间最高的那个位置,还怕没有女人吗?
虽然宗政逸寒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但是经过他暗中调查,发现他以前的风流都是伪装起来的,那些与他欢好的女子,无不是有些权势的人,包括那四大世家的上官家主静夫人。不过一个这样妄图靠女人来巩固地位的人注定是会失败的。
“好啊,本皇子随五弟一同前往,倒是可以求父皇对五弟网开一面。”他阴冷笑道,他可是当今皇后的亲生儿子,皇后在宫权势地位不可估量,只要将他们一一扳倒,这皇位便是他的了
宗政逸寒抱着夏瑶往出口走去,宗政若澈同步跟上,墨影等侍卫则是跟在了宗政若澈的身后。
来到天牢外面,宗政若澈见没有夜青的身影,对着外面的侍卫怒道:“夜青去哪了?”一名侍卫上前说道:“夜大人好像解手去了。”
宗政若澈一脸铁青,这种时候居然去解手了,真是没气死他。抬头望了前方走得有些远的身影,说道:“大家都跟上我。”
说罢便领着众人跟上前去。
天上月朗星疏,秋风萧瑟,夏瑶靠在他怀中,低声浅语,“逸寒,你走吧,不要管我了。我不想连累你。”
他眼眸冷厉,霸道绝决,“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那些敢伤害你的人,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你有证据了?”夏瑶眼眸一转,悄声问道,依宗政逸寒的性格,他绝不是那种冒然行事的人,除非他有证据在手,可是哪来的证据呢。自己被关在牢中暗无天日,都不知道过了几天时间,对外面的情形也不瞭解。
宗政逸寒沉默不语,而是抱着她继续往前方走去,狭长的凤目却是深幽一片,冰冷刺骨。
一路行去的方向竟是后宫,而不是御书房,宗政若澈跑上前,有些疑惑的问道:“此路通往后宫,你去后宫做什么?”
宗政逸寒淡淡说道:“据德公公说父皇在后宫。”
德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亲信,服侍跟随在身旁三十多年了。宗政若澈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感觉哪里不对劲,一时半会却又说不上来。
通过几条长廊和花园,来到一座富丽的苑前,这条路对宗政若澈而言甚是熟悉,因为这条路正是通往丽妃宫殿的通道,远远望去只见一座富丽辉煌的宫殿座落在苑内前方,那里是丽霞殿。他心下一惊,站住了身形,怒喝道:“宗政逸寒你倒底玩什么把戏?你可知私闯后宫妃嫔宫殿的罪名?”
宗政逸寒回身,望着他,邪魅的唇角扯出一抹冰冷的笑意,“当然知道,私闯后宫可是死罪。不过我是来找父皇请罪的。另外,还想请三哥看场好戏!”
话声一落,忽然站在宗政若澈身边的侍卫纷纷拔刀驾在了他的脖子,速度之快令人心悸。宗政若澈心下大骇,怒道:“宗政逸寒你到底想做什么?难道想杀了我吗?你可知道我母后是当今皇后,你若杀了我,你那整个寒王府中的人都得给我陪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