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三剑阵三人举剑刺向他,但言树没有还手,只躲闪着。宿宫教四人步步紧逼,言树退到了窗边,严旭一个长剑刺过来,他只得破窗而出。
羣人跟着跳窗而去,一路奔跑的柳言树嘎然停步,眼前是一个悬崖,身后的***也不用再追,停下脚步,道:“柳言树,我看你往哪儿走”?
他收剑,说道:“***,请听我说,我确实刺了他一剑,但不至于毙命”。严旭指着他,道:“行了,姓柳的,现在人都死了,谁也弄不出个所以然来”。
寻望了一番,言树看向凝眉思考的章厚卓,道:“章叔叔,你要相信我,我没有杀那两个人”。章帮主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章小竹抢道:“柳哥哥,我相信你”!
欲上前,被章小悬拽住,拼命挣扎也无用,见章帮主不语,他又望向应盟主,道:“应伯父,我真的没有杀人”。
依然是安静,所有人的眉间都是凝聚在一起的,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梓仪,但梓仪的眼神有点恍忽,断断续续说道:“言树,我,我不敢相信,我看到的一切,我,我,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
言树用带有一丝愤恨而无奈的眼神紧紧望向所有人,此刻,透过人羣的缝隙,他注意到自己对面三四丈高的石碑上刻着:绝生崖!张立林大喊一声:“杀人害命者,偿之”!
挥剑而上,柳言树虽觉难受,但还不至于不会打架,可是他刚举剑一挡,一股强劲的内力从空中迎面飞来,他没有注意到,灵剑脱手,坠入万丈深渊。
狂奔而来的秀英一声大喊:“柳公子”!而回应他的只有柳言树的大声叫唤:“啊~~~!”
李路山一个飞身接住半空落下的木灵剑,那种激动的无法言喻的心情让他伸手想触摸之余,却又难以控制。
王秀英的步伐似乎有些重,行动缓慢的走到崖边,那羣人也都称心如意的转身走去。善修师太与峨嵋众人在等着秀英,只听秀英大声唤道:“应姑娘”!
应梓仪转身自然的应了她一声,秀英转过身,向她走去:“你知不知道,柳公子是为了救你才掉进别人的陷阱”?
她叹声气,口含无奈:“王姑娘,请原谅,大势所趋”!秀英微蹙眉,疑惑说道:“大势所趋?难道在你应小姐眼中,正义远远不及你们应家的面子?难道这就是你爱柳公子的心情”?
双方全部安静,进入僵持之中,善修对向媛、颜菲使了个眼色,二人上前一人抓住一只胳膊,将其硬是拖到善修那里。
吴家二兄弟一路回帮,吴德说道:“大哥,你说,柳言树会不会是冤枉的”?吴良摇头:“二弟,证据都放在眼前,由不得你不信”!吴德点点头与吴良继续前行。
章厚卓那里,女儿小竹还在那里哭着,小悬问道:“爹,你怎样看待”?他深叹一口气:“有蹊跷”!这让小悬疑惑:“那爹当场为什么不说”?
他眼神一紧,不过就是一瞬间,回道:“悬儿,此事并不是我所能解,更何况,我已算是归隐之人,有些事还是不予理采得当”!
章小悬听着父亲的话别有一番深意,便没再问下去。而另外的古松老道、善修、应帮主一行人都是一路沉默着走在各自回帮的路上,没有支字片言。
回到雪峰帮,最后跨进厅门的梓隆直直的望着眼前的父亲,命下人去准备饭菜后,回转身坐下的应盟主察觉到,问一句:“隆儿,你怎么了”?
姐姐梓仪上前推了推他,“梓隆,爹跟你说话,你在想什么”?深吸一口气的梓隆说道:“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柳大哥”?
听到问话,应盟主立马沉下脸:“没什么,你没听你姐姐说到大势所趋吗”?梓隆不相信的摇着头:“不,爹,你可以救他的,可是你没救,爹,难道你忘了他救过姐姐多少次”?
刚出口的同时,“啪”一巴掌扇来,梓隆带着敢怒不敢言的眼神,呼吸的感觉很难受,与背对自己的父亲和看着自己的姐姐擦过,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而此时,宿宫教中有一个人大声嚷道:“什么?你们竟然杀了柳言树”?听出味道来了吧,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彭小姐。
***连忙与他说道:“彭小姐,这不怨我们呐,是他自己选择跳下去的,我们想拦也拦不住”!彭小姐一拍桌,唤声:“康搏”!他乖乖的上前,听着彭小姐的教训,“我说,康大师兄,我只说让你抓住他,你怎么就把他弄死了”?
“因为,他必须得死”!彭小姐一个转头,一把剑架在了脖子上,她想打人的动作都还未开始就被抑制住。
康搏用温柔的声音说道:“彭小姐,我劝你不要在这里纠缠,否则你老爹将会白发人送黑发人”!宿宫教的大门口,只见彭小姐被硬生生推出来的身影。
一晃,这一夜悄然而过,峨嵋金顶上,已起牀的向媛与赵颜菲走入厅中,看着坐在厅中的秀英,向媛小声说道:“二师妹,三师妹不会一夜没睡吧”!
赵颜菲点点头:“很有可能哦”!二人悄悄靠近她,向媛在她眼前伸出手指晃晃,没反应,与颜菲对望一番,对秀英言道:“三师妹,你也不要伤心了,柳言树被杀也没什么,大家都有目共睹,两条人命……”
她还未说完,听得“咻”一声,秀英出手将一枚暗器打在门框上,大师姐也正是被这一举动止住了话语。
颜菲过去将其拔出,看了番,而王秀英只简单一句:“这枚梭镖是从男死者的胸腔中找到”。
二师姐眼珠转了转,道:“师妹,人冲出来时我们都没看到他身中此镖,而且还是在胸腔部位,你是怎么找到的”?
秀英起身:“因为那人身中的一剑,根本不足以毙命,而他身上除了那一剑的血迹外就再没有别的,镖被打的很深所以没有人注意,更何况,这之前,我一直都与他在一起,他身上的血迹是康搏故意打伤自己喷在他身上”。
听完,二位师姐诧异的互望一眼,向媛问道:“那你在那里的时候为什么都没有说”?秀英轻叹一声:“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