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今天应该能算作圆了林老板的装X之梦。
虽然过程不那么曲折,但结果总算尽可能的发挥了主观能动性。
实际上他可以把这羣黑军通通殴打一通,爽一把再说。
这是在海上,对他来说说起来和做起来其实都一样,蛮容易的。
但咱这本书就非常靠谱,内容属实是积极向上的,为了响应号召共建和谐家园,林愁决定和他们谈判。
如果他们把那600万船舶装修改造费的账爽快结掉,理所当然就属于值得被原谅的优质客户了。
“啥??”
我勒个去多新鲜昂!
海防线!
咱黑军!
在哪都横着走的存在!
居然被勒索了!
林愁白了一眼大惊小怪的黑军兵油子,
“我是个文明、礼貌的帅比,我讨厌满口脏话的家伙。”
“但你们很幸运,我也是个讲道理的人,只要付了账,对你们的礼貌问题我是可以视而不见的。”
白穹首嘴角在抽搐。
黄大山竖起大拇指无声的咕哝着:
“牛逼啊!”
“如果抢劫勒索是门学问的话,林子绝对是个带教授级别的。”
白脸男人张着嘴,肺里的空气都快被他自己给挤光了,根本不知道该说点啥好,
“...”
这时,矮小的黑脸汉子终于说话了,
“我想,我们其实可以合作,鲎总是成双成对出没,是有两只的,而恰好我们在一段时间内只需要一只而已。”
另一个副头跟着道,
“鲎是一种很特别的异兽,即使我们黑军对它也是一知半解,利用还并不全面,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我们能够搞定它们。”
白穹首即使在这里面等阶巨低,依然在努力维持着一个“队长”的体面,
“你们一直在说鲎这种生物如何如何危险,要知道我们这里现在可是站着足足四个标准六阶,更别提还有林愁,我想即使是在海防线上作为抵御几头虚兽入侵的小规模战争的阵容来说也足够豪华了,并且昨天夜晚我和我的小队与鲎正面交过手,它似乎并没有,唔,我该怎么说呢,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危险性?甚至可以说杀伤力相当一般。”
“你们和它交手了?谁中了水箭?”
白穹首愣了愣,
“除了燕子和他,全都中了。”
白发男人揉了揉眉心,
“无论如何,你们已经不能参加战斗了,并且要尽可能的远离这里。”
“什么意思?”
白发男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反正今天的脸丢的已经够多了不是吗?
“我说过,鲎是一种非常特别非常特殊的生物,我该怎么说它的能力呢...它...”
矮小的黑脸汉子接口道,
“它的能力非常恶心,是的,就是恶心。”
“所有曾被其水箭直接接触过的生物,每天都会在被攻击的相同时间产生意识混乱和幻觉,持续时间长达1小时零6分,唔,不过是可以被强行唤醒的,而另一种,一旦与它的距离近到一定范围,都会出现幻觉,然后不自知向鲎接近、在它身边聚集,这是不可以被唤醒的。”
“差不多可以说没有人有第二次机会杀死这种东西吧,直接连与之战斗的资格都会失去了,因为它只会在固定的时间来到每一个‘巡回点’附近,绝对准时。”
黄大山无语,
“百分百不可能被蹲?”
黑脸汉子翻着白眼嗯了一声,基本算是同意了他的说法。
“这还不是最恶心的,还有,”白发男说,“每一个被水箭击中的生物聚集在它身边时都会被动的变成它的‘替身’,鲎被杀死,则他们会...”
“替它死??”
“听他们形容跟真死也差不多,很痛苦,他们绝大多数都熬过来了,要养半年以上才能恢复正常,所以只能说是伪替死吧,但鲎会藉着这次替死复活倒是实打实的。”
黄大山拧着眉毛,
“等一下等一下,我黄盲生发现了一个哗点,刚刚你一直在重复,生物?”
黑脸汉子看样子马上要吐了,
“没错...所有的...生物...被水箭击中过的...并且它身上那种我们要的的东西直到它‘真死’前,是完全不存在的。”
“替死距离呢?”
“200海里。”
“!”
“散了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黄大山说,“你如果刚好告诉我这货有随时随地喷水箭的习惯我一丁点儿都不带惊讶的。”
“恭喜,猜对了。”
“这他妈还玩个啥,感情这鬼东西其实就是个bug吧,是无赖吧,随时随地喷水箭召唤一堆小弟跟着,虽然不能帮它大家但可以替它死啊,话说它真的能被杀死?”
黑脸汉子肯定道,
“能,只不过过程很漫长。”
“我们只能用笨办法处理,带着一大羣有冰结能力的人将它困在冰面,然后一直杀一直杀并随时撤掉被水箭喷中的人。”
“最快的一次三个月,最长的一次用了整整6年...”
黄大山突然有点同情这队人了,怪不得这羣家伙脾气那么差,
“你们——专门做这个的?”
对面黑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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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汉子被黄大山关爱慈祥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几乎用垂死挣扎一样的语气道,
“那个,其实我们有轮休制度...”
更同情了。
白发汉子无力道,
“鲎的食谱是某种海藻以及以这种海藻为食的月白虾,月白虾只有小米粒大小,追逐漂流的海藻行动,我们监测到明早4点40分左右潮汐会带来大批的海藻,那对鲎夫妻有极大可能在这附近出现。”
林愁的响指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鲎的复活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借体?还是凭空复活的那种?”
“唔,都不是,大致类似于迅速恢复。”
“时间呢?”
“唔,非常快,一旦伤势累积到致死的程度,几乎瞬间就会恢复正常。”
林愁对黄大山等人道,
“收拾一下,晚上吃顿好的,明早有活做了。”
黄大山哭丧着一张脸,
“真干啊?我擦,老子活该被那玩意恶心死?”
林愁瞟了一眼黑军众人,
“他们要的是死的,而我是一个厨子,更喜欢新鲜的材料。”
黑军众人:“诶?!”
不知道为啥总觉得一股无名业火从脚后跟直突天灵盖——苍天无眼啊!世道不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