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一段往事,阿撒佐明显有些不愿意回忆,但是耐不住晓月湖磨人的功夫很强大,沉思了一阵,整理了思绪,这才说道:“其实当初我并不是和艾瑞克老大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实际上我们是阻拦他的敌人,我是作为另一个四级变种人塞巴斯蒂安·肖的手下,而艾瑞克老大和塞巴斯蒂安·肖有深仇大恨,据说艾瑞克老大的母亲就死在塞巴斯蒂安手里面,因此当艾瑞克老大有了能力之后就不断找塞巴斯蒂安麻烦,不过当时老大的实力并没有这么强大,那时候的他充其量也就是个三级变种人。但是老大从来没气馁过,不断的和塞巴斯蒂安放对。”说道这里阿撒佐恶魔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常人难以察觉的笑容,想必是想起了当时什么有趣的事情吧。
不过这并没有打断他的话太久,怔了怔之后他又说道:“直到那一次,艾瑞克老大再一次偷袭塞巴斯蒂安失败之后,被现在名为X教授当时还是一个学生的查尔斯给救了,而后他们就走到了一起,跟随他们的还有一羣特别的变种人,实力都还算不错,其中也有温瑞,就是那个蓝皮肤女人。”
“说起来当时他们也很有意思,几个人正在相互表演超能力的时候,塞巴斯蒂安带着我们杀了过去,在杀死了一个名为达尔文的家伙之后从容离开。还带走了安琪儿.萨瓦多蕾,你可能还没注意过她,她的能力很神奇的,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一直到现在为止,他所说的晓月湖都知道,这些都和电影中所演的一模一样,没有一丁点的改变,但是晓月湖并没有打断他,而是继续的听他唠叨着,真正的智者往往能从别人的只言片语中推断出很多的东西,而且他们也从来不轻易打断别人的发言,别人看似简短发言或者说胡乱的废话都能带给他们很多的信息,虽然说阿撒佐现在所说的一切他都知道,但是保不准阿撒佐就在那个角落里带出来一句重要的话呢?因此他继续的听着,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这一个多小时里面阿撒佐一直都在叙述这当年的往事,有时候一件别人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能让他很开心的笑上半天,偶尔他也会露出怀念的色彩。
终于,他说到了晓月湖最为关心的地方,当年最后一战时候的情形。
“说起来当时我们都已经来到了那座小岛上面了,那时候艾瑞克老大和查尔斯教授两个人联手对付塞巴斯蒂安,而我们这些人则和野兽他们大战,那一战近乎打得天昏地暗,最终塞巴斯蒂安被艾瑞克老大用一枚硬币钉穿了脑壳,彻底死亡,而艾瑞克老大也带上了塞巴斯蒂安的那顶帽子,成为了现在近乎无敌的万磁王。我至今还清晰的记着当初老大提着塞巴斯蒂安的尸体老大用硬币钉穿塞巴斯蒂安脑袋的一刹那他脸上露出的心满意足此生无憾的表情,更记得老大提着塞巴斯蒂安的尸体出来的时候那种朝气蓬勃、对未来充满憧憬的神情,正是那副对未来充满希望的神情才让我加入了老大所组建的兄弟会。”
说完之后,阿撒佐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瓶伏特加,递到了最边上,又开始喝了起来。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多的花样,永远都有喝不完的伏特加。而晓月湖则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笑容,他早就知道绝对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获得关于主神任务的信息的,毕竟这个任务的奖励可并不算少啊,一个B级支线剧情不论怎么说都是非常有价值的。
而且他也并非是一无所获,至少他从阿撒佐的话里面得到了几点消息,当初塞巴斯蒂安是死在万磁王手里面的,是被硬币钉死的,与电影中所演的一样。
而且阿撒佐所说的一切都与电影中所演的一样,没有半分的差错。
虽然是这样,但是晓月湖总是觉得阿撒佐话里似乎有什么漏洞,只是一时半会还没有发现罢了。而且他虽然并没有动用异能,但是作为一个心理学大师,看出一个人是否说谎并不难,在他看来阿撒佐已经把他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告诉自己了,并没有隐瞒,如果他真的能够瞒过自己的眼睛的话,那他就太恐怖了,如果演电影的时候哪怕只拿出一般的本事也肯定能获得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奖的(俗称奥斯卡金像奖)。
晓月湖研究过很久的晦涩心理学,他知道哪怕是一个再怎么习惯于骗人的家伙,当他说谎的时候总会有一丁点的不同,或许是眼神,或许是手势,又或者身体倾斜之类的微不足道的小动作,即使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特工也不能完完全全去除这些漏洞,他们能做的也不过就是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平常一点而已。
然而通过他刚才的观察,阿撒佐全身上下没有一丁点破绽,和平时那副样子完全没有差别,眼神没有恍惚,肌肉没有绷紧,手脚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小动作。晓月湖对自己的观察力一向有足够的自信,正式因为这样他当初第一眼看到楚行空就看出了楚行空的破绽,因此他敢断定阿撒佐没有说谎,如果这样的话只能证明当年他看到的就是这个情景,只是如何解释自己心中的不对劲的感觉晓月湖一直没有想法,他不会轻易放过一丁点的征兆,阿撒佐肯定有什么不对劲,只是他也肯定没有骗自己。
“啊,真是头疼啊!怎么把这么麻烦的活派给我啊!”晓月湖心中竟然莫名的抱怨了起来,这让他感到一阵阵的奇怪,按理说这种抱怨的情感距离他是非常远的,怎么会莫名奇妙的出现呢?
一时间晓月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因此他把收放在额头上,做出了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向着自己的屋子走去。对此阿撒佐恶魔全当没看见,照样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他的伏特加。
而晓月湖也不以为意,阿撒佐恶魔就是这样一个家伙,在喝酒的时候什么事情都不能打扰他,除非是万磁王亲临,否则谁说也不好使。而且这家伙的脾气很大,对于喜欢的人那是随时随地都可以表露得很猥琐很平凡,哪怕你骂上他两句他也不会有什么怨言,但是对于不喜欢的人他完全不介意处处放对,让对方难堪得下不来台。阿撒佐这副样子已经是完全把他当成了朋友的表现,要是这家伙出言挽留或者说相送那反而是对他还怀有戒心。这才让他不舒服。
在处理完了阿撒佐的事情之后,晓月湖有在盘算着什么时候去找魔型女温瑞瞭解一下事情的原本,他本来就打算把所有的知情人都问一遍,只有这样才能获得足够的情报。一个好的智者总是在得到了足够多的情报之后才下判断,这是晓月湖自从成为团队智者之后的座右铭,他不光打算去询问温瑞,甚至是万磁王他都不打算放过,当然了,他的询问时非常有技巧的那种绝对不是一上去就问这种事情,因为这样不光容易引起万磁王的警觉,更可能会导致他心情不悦,倒是后不说是小,万一影响了老万对他的感观可就麻烦了。他可是在这里下了很大心血的,不想还没得到回报就因为冒失的一句话而付诸东流。
回到了房间之后,晓月湖接通了团队通讯功能,然后说道:“我已经问过阿撒佐恶魔了,他说的和电影里演的没有半点差别,而且看起来并没有存心隐瞒什么,接下来我还会去询问另外的几个知情人,你那边就要靠你们了,记住一定要把所有人的话都录成录音给我,我要对比其中的不同。”晓月湖叮嘱道,这些时间里面,他和楚行空的接触很少,唯恐会被某些能力特别的变种人发现,这次是不得已才会和楚行空联系的,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多废话,说完之后不等楚行空绘画立刻就切断了联络功能,然后深吸一口气,陷入了沉思。
而楚行空也完全不在意,他知道晓月湖那边是何等的危险,万磁王身边的兄弟会中有那么多的能人异士,主神空间的东西虽然巧妙,但是他们的等级还低,根本接触不到更上层的东西,就连着团队通讯功能都是用得最低等级的那种,保不准会被哪一个有特别功能的变种人所发现,因此晓月湖这种谨慎得近乎过分的行为也确实没有错。
“知情人?”楚行空笑了笑,他们这边的知情人确实不少,但是和他的关系都不是那么好,且不说对他稍有成见的野兽汉克,就是上一次被他摆了一道的阿历克斯也想明白了上一次的事情,能成为X教授这边的高层人士哪一个脑子会不好使?既然楚行空他们能够从那么森严的守备中打出来,那么当时怎么可能被擒,就算是被擒了为什么等了这么久才跑出来,他们进去显然是有什么另外的事情。
没有谁会喜欢无缘无故被人欺骗,阿历克斯就算是实力再怎么强大,在心性上他也始终是一个普通人类,因此他虽然不能说记恨楚行空,但是对楚行空却也绝对说不上喜欢,楚行空只希望自己在执行计划的时候他不要从旁阻挠就好了,怎么还敢奢求帮助呢?
至于X教授,楚行空就更不敢说什么了,别说是看透,就算是稍微知根知底都办不到,这个神秘的光头男人对人和蔼,但是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睛中所透露出来的睿智绝对不是那么简简单单的一回事,自从昨天晚上的那场大战之后,教授就一直坐在自己的轮椅上,一动不动。
据奥罗罗说那是教授思考的时候常用的姿势,他觉得那个姿势很舒服,很适合他思考,有利于他大脑血液循环,虽然在楚行空这个武学大家看来这个姿势僵硬,容易导致血管僵化,对身体非常不好。而更令楚行空担心的则是教授思考的内容,对于这个睿智的男人来说在,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东西都是简单而易懂的,能让他这么长时间思考的东西肯定不简单,也许和他们有关也说不定,楚行空不敢深思,也许教授在和帕特里克一战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也许他探测到了帕特里克脑海中的记忆也说不定。
当然了这么想完全就是楚行空瞎想了,作为一个B级中阶的轮回者,帕特里克就算在不济也不至于给统计对手偷偷探测了记忆还不自知。一想起帕特里克楚行空又是一阵心烦,这个实力变态心理更变态的男人肯定不会轻易放弃的。试想一下就连自己的代号都取成着名电影《美国精神病人》中变态杀手帕特里克·贝特曼的名字的家伙,还有什么理由说他不变态呢?这样一个家伙吃了亏之后想到的肯定不是忍,而是反击,只不过暂时他碍于那一纸契约不能找他的麻烦而以。
然而他却不知道帕特里克的遭遇,要不了多久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代号为帕特里克·贝特曼的家伙了,他已经和别的几个轮回者融为一体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外号为帕特里克·贝特曼这号人了,余下的仅为一团意志而已。然而从另一方面来说他和楚行空所签订的那一纸协议也再也没有束缚他的效力了,他随时可以来找楚行空报这被敲诈的仇。
如果让楚行空知道这件事,肯定得唏嘘感叹外加紧张麻烦一番,毕竟对方实力强大,而且生命无多,那么必然会不择手段。如果有人问楚行空什么样子的强者最可怕,他的回答一定是不要脸的强者最可怕,无论是教授还是万磁王,他们都有自己最基本的尊严,所以他们都有弱点。假设当万磁王那个或者差教授彻底放下了尊严,那他们会变得何等的可怕?当一个超级强者连尊严都不要了的时候,才是最为危险的,因为这个世界上已经没什么值得他们忌惮的了。
所幸对方心中还有牵挂,因此没有直接来找楚行空麻烦,然而当对方解决完了自己的麻烦之后,必然会来找楚行空的晦气,出那被敲诈了一笔的气。不过现在的楚行空并不知道这些,他只是在为着威彻斯特变种人学校的境遇而感到堪忧,经过昨天晚上的一场大战,整个学校至少被削下一层去,现在的学校再也不复当初那副世外桃源的样子了,反而想一个破破烂烂的贫民窟。
也是,在斯塔克牌导弹的轰炸下,几乎真个学校都给犁了一遍,又怎么可能会能保持当初的样子呢?能变成这个样子已经很不错了,没有把这座算不上高的小山丘给炸没了就算不错的了。
他现在要做的是学校的重建工作,虽然战斗结束了,但是孩子们还得念书,还得娱乐啊,总不能让他们去和泥巴吧?因此楚行空再一次找到了托尼斯塔克,请求他派了一个工程队过来,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这一次的工程队还是上次帮他们修建炸弹防御系统的那一羣。这不,他刚才通知了斯塔克,转眼间他们就已经来了。
只见那个领队的男人一脸的惊讶,看着周围说道:“老兄,你们不会是刚搞到炸弹就迫不急待的试验了一番吧?”
楚行空强笑到:“没错,还都往自己的头上扔。嘿嘿!”说完楚行空也不跟他们客气,直接交代到:“我要在两天之内看到土地重新变回平整,你知道这里住了很多的小孩子,总让他们看这些东西可不好。”
“没错,孩子嘛,就应该玩才对!”那个大汉笑呵呵的回应道,而后立下了军令状:“你就放心吧,两天之内这里一切都会恢复原样的,当然了我的工人们的工钱得和上次一样。”
“当然,钱不是问题!”楚行空随口说道,说完他就离开了,留下一羣工人开始修整土地。
“这里都住些什么人啊,上次是按导弹防御系统,这一次又让我们来修马路。”
“谁知道呢,看这里破烂的样子,恐怕是被几十颗导弹轰过了吧!”
“谁知道呢,保不准就是这么一回事!没准他们就是用自己的炸弹炸自己呢!”
“没错,刚才他就是这么和头说的,真是一羣疯子!”
几个工人边工作边窃窃私语。老远处的楚行空无奈的摇了摇头,谁也不愿意被人叫做疯子,但是没办法,谁让他这事做得太过分了呢?因此他只能摇摇头离开了,留下了背后几个切切私语的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