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醒来,眼前,灯光昏暗。
这里是哪里?清梦起身,掀开了身上的被子,忽然,手一震,手上传来那熟悉的顺滑的感觉。
虽然从小到大,一直身处冷宫,但是,那皇家的礼仪不可废,一直以来,虽然用的不是那贡品,但是,那皇家惯用的东西,却是熟悉。
掀开那被子的角落,那角落处,赫然的绣着一个如蚊子大小的御字。
“你醒了啊。”
眼前,那屏风上倒映出一个颤巍巍的身影,那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伴随着那不断接近的脚步声。
来者是一个老妪,手上端着一个雕花的脚盆,慈祥的看了过来。
清梦却是身体一震,颤声问到,
“嬷嬷,你是哪一个宫的?我在哪里?”
清梦抱着被子,身体微微的往牀的角落处缩了缩,身体不可抑止的微微发抖着。
那嬷嬷却没有说什么,只是,颤巍巍的把手中的脚盆放在那牀边的架子上。
“姑娘,洗洗吧,洗完后随老身过来。”
那嬷嬷说着,在那牀边坐了下来,轻轻的捶打着自己的腰间。
“老了,当真是老了。”
清梦却不知为何,小脸微微一红,大约也是觉得自己太过于心急了,
“嬷嬷,我这是在哪里?宫里么?”
清梦起身下牀,轻沾水湿,在脸上淡淡的敷了敷。
“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回到皇宫,享受那锦衣玉食的生活么?”
那深深处,传来一声冷笑,
“秦姨,带她来见我。”
“是。”“姑娘,跟我走吧。”
那嬷嬷轻轻的对着空气躬了一身子,颤颤的说到。
行走在那狭小却不失金碧辉煌的小道上,一路斜斜的向下,却不知已经走了多少的路,多少的时间,清梦只是一直的觉得,那不断盘曲而下的石阶上,弥漫着一股几乎令人难以呼吸的空气。
那空气炙热,空气中,浮着那肉眼可见的颗粒,附着在那皮肤上,微微的发烫,愈到往下,愈发的沉重了。
终于,清梦几乎忍受不住的时候,忽然胸口一凉,彷佛进入了那冰窖一般,整个人跌倒在了地上,地上,冰冰的倒映出那清晰的人影。胸口凉凉的,整个人却烫烫的,彷佛要死去一般的感觉。
“哈哈哈。”
那冰凉的大厅的深处,传出的,是那几近乎疯狂的笑声,
“万俟啊万俟,想不到,你的女儿,也会有落到我手上的一天,哈哈哈,你毁我武林,我会让你一辈子生活在那悔恨当中。”
声音中带着那无比的苍凉,却又隐隐间有着那几近疯狂的呼啸,那嬷嬷安静的立在那门口,身子挺直了,手中轻巧的一抹,却是一块人皮面具,那面具下的,却是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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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修,她已经晕了。”
那妇女伏身在清梦的身上查探了下,微微的摇了摇头,
“晕了?”那声音彷佛有点不在置信一般,从那大厅的深处的黑暗当中,一个彪形的满面的髯须的大汉从那雕金的宽椅中站了起来,大步的走了出来,那步子踩在那水晶一般的地面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没错,此女体内根本就没有任何内力,而且身子骨也是我迄今见过的最虚的一个,脉象尤其的不稳,加上陡然从那烈焰到冰泉,恐怕,她如果没有好好的调养的话,怕是活不过一个月了。”
那妇人轻手把起清梦的脉搏,那清梦眼睛紧紧的闭着,那长长的睫毛微微的抖着,一滴晶莹的泪滴被挤出了那眼眶,小脸青白,浑身上的滚烫滚烫的。
“可恶,不能就怎么让她死了,我还没用上她呢。”
修罗王来回的踱步到,
“秦姨,你把她带入暖阁,务必要把她救活,哼,万俟啊万俟,我就不信,你女儿在我手上,你不会投鼠忌器。”
“是。”秦姨扛起清梦,却是不禁身体微微一抖,那娇小的身体在她的肩膀上彷佛没有重量一般,想了想,却有把她放了下来,拦身抱起。那娇小的躯体,彷佛一个婴儿一般被她抱着。
“可怜的孩子,苦命的孩子。”
转过那阁楼,秦姨看着那呼吸逐渐平稳逐渐安静下去怀中的女子,轻轻的叹了口气。
“奈何生在帝王家啊。”
……
树林深深,一道身影贴着那翠绿的大树的枝桠呼啸而上,一个倒吊,却又蹦上了天空,期间,夹杂着那猴子的叽叽的声音。
“姐姐,姐姐,你快来看啊,我发现了一个好大的桃子。”
那树上的,赫然是身后背着那金丝猴儿的小九阳,只是,她的身上,那一身的兽皮却都换成了一身贴身的靠衣了。
“九阳,你莫淘气了,快下来,不然,我可生气了。”
树下,月儿在那石桌上一边的写写算算着什么,一边唤到,
“知道啦。”
却是呼啸的一声,一个调皮的身影不偏不倚的掉入了月儿边上的石凳上,口里,还叼着一个硕大的桃子。
“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出去找师父啊。”
开山界,阵长老的茅草屋前,九阳百无聊赖的趴着。懒洋洋的看着天空中飞过的虫子,忽然探手,抓了起来,却又迅速的放掉。
“安静点,等姐姐算出阵法后我们才能出去,哥也真是的,自己一个人不声不响的跑掉,还把那阵势全部启动起来,搞得现在想出谷都好难。”
“姐姐,不许说师父的坏话。”
九阳可怜巴巴的看着月儿,那眼神,彷佛都可以滴出水来了一般的可爱。
“姐姐,姐姐……”九阳撒娇的爬上了月儿的后背,月儿无奈的摇摇头,把那九阳轻巧的撇了下来,刮着她的鼻子,
“别闹,等我算出来后,我们去找你师父好不好。”
“唔。”
九阳乖巧的应了一声,安静的坐着,托着自己的下巴看着月儿在忙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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