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晚上十一点钟,本已有些减小的雨势又渐渐增大,路面上偶尔有几辆车驶过之外,一片冷清。
一辆黑色宝马风驰电掣般的滑过马路,割开雨幕,直朝市中心而去。
开车的是一个黑衣大汉,却正是那个阿水。
“喂,山哥吗?你在哪?”阿水一手把稳方向盘,一手拿出手机拨了哥号码,颤抖着贴在耳边。
“嗯,在赌场,明天贵宾来观赏我们惩治凶手,我领了几个兄弟在这里打扫一下会场。对了,阿水,办妥了吗?”
“别提了,山哥。那个替罪羊爽约,我们等了半天,他也一直没来。”不知为何,阿水特意点出了‘替罪羊’三字。
“什么?”阿山惊怒道,语气中夹杂着焦灼不安,“那怎么办,阿笑跟欣华不是说万无一失吗?操,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我***已经通知了贵宾,明天下午都会来,让我怎么收场,公子知道了怎么办?操,操,**,欣华呢!?”阿山破口大骂着,显然是慌了神。
“山哥你先别急,华哥已经打探到那小子的住处,他已经过去监视了,他让我回来搬救兵。咱们强行绑票,你在赌场等等我,我大概五分钟就到。”阿水顿了顿,忙嘱咐道,“别到外面等,免得有人怀疑。”
“绑票?我喜欢。”阿山闻言精神一振,喜道,“好,我在赌场等你,我这里一共又五个人,足够了,你***快点,别磨蹭。”
“好。不过山哥,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
“靠,你***也是个老江湖了。疑神疑鬼的,能办成什么大事,废话少说。我在赌场等你,行动间小心点。”阿山不以为意的轻声训斥着,随即挂断了电话。
阿水放下手机,望着副驾驶座上的方旭,颤声道:“大——大哥,你看,我已经照您的吩咐打电话了,您是不是能——饶了我?”阿水忐忑的说着话,满面都是谄媚地笑容。同时间打量着方旭古井无波的面容。因为揣摩不透方旭的心思。是以阿水地眼角不停的跳动着,极是不安。
方旭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刚才审问之下,他得知阿山有个怪癖,就是一向喜欢将通话全部录下来。得空便琢磨对方话语中地意思,所以他让阿水给阿山打电话,电话中刻意提出‘替罪羊’的字眼,并且只字不提冯野,而眼下方旭打算借执法者的名义去将那个阿山干掉。阿山的尸首被人发现后,通过电话录音。就可以将冯野与自己的危险排除。
此际听着阿水谄媚的声音,方旭浅笑着和声道:“看你表现了。”
“是,是,我一定好好表现。”阿水抹了一把冷汗,这个年轻人让人琢磨不透,面上始终轻松恬淡的从容一片。刚才提着自己二人从冯野家出来,逼问出木欣华的轿车停靠方位,就一路开着车到了荒郊野外。接下来就解开木欣华的穴道问话,木欣华的确是个狠角色,油盐不进,生死不怕。他却更狠,笑嘻嘻地一巴掌把木欣华半边牙齿打掉,那鲜血狂喷牙齿飞溅的场面吓得自己毛发倒竖,浑身寒气直冒,裤子都湿了,还好自己眼下表现好,没受他折磨。
阿水心中回忆着方才的情形,不由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被点了穴道瘫坐在后排座位上、满口鲜血浑身不停抽搐着出气多进气少的木欣华,阿水登时面如土色,粗壮地身躯更是止不住一阵发抖。
“停一下。”方旭突然开口了。
阿水一打方向盘,一点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方旭朝他伸手一拂,阿水登时觉得半个身子麻木,再也动弹不得。方旭下车将木欣华提出来,身形一闪,几个起落,便没入无边风雨中。
一分钟后,方旭再次回来,打开车子的后门坐在后排座位上。奇怪的是身上竟然一点都没被雨水打湿,手上也多了哥包袱,鼓鼓囊囊的看样子放的是衣服一类地东西,而木欣华却不知所踪。
车子再次行驶起来,阿水一颗心跳动不安,‘木欣华到哪里去了,不会是——’,正自不安的琢磨着,方旭突然开口道:“参与今晚计划地还有什么人?”
阿水忙答道:“除了我跟木欣华,笑哥还有我大哥再没有别人了,笑哥说这件事越保密越好,免得被上边知道。”阿水是阿山的亲戚兼心腹,在方旭的审问霞,他已经一五一十的全部供出来了。
“上边?”方旭轩眉一挑,追问道。
阿水愁眉苦脸的道:“大哥,这我就不知道了,听山哥跟木欣华平时发牢骚,说什么几个公子不信任他们,什么事只跟笑哥联系,他两人便是连公子的样子都不知道。”阿水透过后视镜望着方旭毫无表情的脸庞,忙又道,“大哥,我说的都是真的,绝对不敢骗您。”说完话,更是连连的诅咒发誓,生怕这个煞星一个动怒,自己小命报销。
这个阿水平时因为是天外天众打手的总头目,一向盛气凌人,骄横惯了,只有他打人没人敢打他,此时却因为见了方旭的狠辣手段,心神大受激荡,一骨子的凶恶气息霎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数十年来压制在心底的种种脓包念头,突然间都冒了出来,竟如变了一个人一般,俗语云,恶人还怕恶来磨,看来一点都不假。
说话间,二人已经道了天外天娱乐城,此际娱乐城***通明,门外车辆任然还是有不少。
阿水停住了车子,再扭头看时,却吓了一跳,方旭不知何时竟然换了一身装束,整个人从头到脚被一套黑色衣服套在里面。
“执——执法——法者?”阿水牙关颤抖,哆嗦着说道。
“少啰嗦,不想死的话。快走。”方旭轻声喝道。
……
大厅中空荡荡的见不到人影,方旭押着抖成一团的阿水乘坐电梯进了赌场。
阿山领着四个手下坐在赌桌上,正抽着烟。摆弄着手中的枪支,此际见有人出了电梯,先是一喜。待望清楚了,却又是一惊。
阿山望着方旭,面上一变,手中枪口摇摇对准他,沉声道,“小子,你哪条道上的?来架梁子吗?”斜目望着被方旭提在手里面无人色的阿水,又怒喝着,“阿水,这是怎么回事?”
“他——执——执——法。”阿水牙齿打着颤。含糊不清地勉强吐出了几个字。
‘啊,执法者。’阿山猛然明白过来,背后便出了一身冷汗,也不顾阿水在方旭的手上。猛的一扣扳机,同时喝道:“开火,灭了他。”
厉喝声中,其他四人也反应过来,登时枪声大作。子弹朝着方旭呼啸而来。
方旭冷冷一笑,伸手将阿水挡在了自己面前。可怜阿水连哼都没哼上一声,便被漫天地子弹打成了马蜂窝。
方旭将阿水随手扔在一旁,右手伸出食指微屈迅捷弹了几下,但听的空中‘嗤嗤’几声微响,所以击来的子弹便诡异地滑过一道弧线,掉头朝阿山他们击去。还未待阿山等人反应过来,子弹击中五人,除了阿山外,其他四人均被击中眉心,当场毙命。
阿山被子弹射中了四肢,被子弹的巨大冲击力带的后退了几步,便如一块朽木般颓然倒地。
方旭走到在地上不停蠕动着的阿山面前,冷声道:“我来问你,天外天的幕后老板倒地是谁?”
“是谁?”阿山喃喃重复着,勉强抬起头狠狠的望着方旭,面上表情凶厉一片,咬牙切齿的道,“是一个你惹不起的人,一个能只手遮天的人物,我完蛋了,执法者,你也死定了。”阿山哈哈大笑起来,笑容得意夹杂着悲哀,凄厉刺耳,突然笑声嘎然而止,头重重地撞在了地上,面色变得青紫一片,嘴角流出了一缕黑血,看来是怕受折磨,竟然咬破口中地毒齿自尽了。
方旭微一皱眉,身形一闪,雪白的墙上便诡异的多了几个大字,方旭定住身形,望着阿山的尸首叹道:“倒是哥硬骨头,可惜走错了路,跟错了人。”
语音刚落,人影已逝,空荡荡地赌场大厅只留下六具尸体跟满地的鲜血,徒增恐怖的气息。
……
方旭却在思索今晚的事情,看看有无遗漏,猛然一惊,‘不好。自己只以为只要再杀了陈笑就万事大吉了,却忘了陈笑明天下午才能回来,万一这期间他打电话给木欣华或是阿山,没人接听,他肯定会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头,或是万一几人地死讯传到他的耳朵李,那——’方旭轩眉紧皱,却也有些无计可施,心道:“眼下看来也没什么好地办法,明天我盯着天外天那边,让人帮忙盯着学校这边。如果陈笑不回来,自己就得留意一下冯野的安全了。‘方旭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一走上楼梯,便听得隔壁邻居家门大敞着,里面几个工人正在忙着粉刷。原先的那个邻居前几天搬走了,看来是新的邻居要住进来了。
方旭无意理会这些,打开自己房门走了进来。云若若早已睡了,方旭轻手轻脚的除去衣服上牀,温柔的抱住了云若若光滑柔腻的身躯。
“旭,你回来了。”感受着心上人温暖的怀抱,云若若转身回抱着他,迷迷糊糊的问道。
“回来了。”方旭在云若若的芙蓉玉面上轻轻一吻,“继续睡吧。”
“嗯。”云若若正待继续睡觉,猛然想到了什么事,忙勉力睁开惺忪睡眼,望方旭怀中缩了缩,美目烁烁,望着方旭娇声道:“旭,下周末有空吗?依依跟瞳明下周末大礼拜,我们一起道太湖去游玩?好吗?”
“好啊。你说怎样就怎样了。”肌肤相接,香息微闻,那酥软高挺的玉峰,挤压在方旭宽阔的胸膛上,柔玉雕就的完美胴体在方旭怀中轻轻摩擦,引起阵阵销魂舒爽的感觉。方旭心神一荡,起了本能反应,随口说着,一翻身便将云若若的娇躯压在身下。云若若感觉到了方旭的变化,丝缎般的肌肤泛起阵阵红晕。
云若若眉眼生春,玉面泛霞,浅浅梨涡,浮现在香腮之上,轻白了方旭一眼,嗔道:“这么晚了——,讨厌。”说着话轻舒玉臂,环抱住方旭的颈项,修长无暇的玉腿轻轻抬起将方旭缠住,一双美目也缓缓阖上。
佳人吐气如兰,话语似嗔实愿,更是一副任君采撷的柔媚神态,方旭欲火顿起,下一刻兵临城下,销魂暧昧的呻吟声起,一时间满室皆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