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淡然一笑。
“西秦现在是各有各的想法,根本拧不到一起。这次,要不是略施小计,说不定已经变天。
但是您知道,咱们还没准备好全面用兵,因此我给他们添一把火,让他们内斗的更厉害。
等哪天燃烧起来,咱们动用少量军队,就能一鼓而下!”
“好,朕就等着你!”
女帝满意的点点头。
兵不血刃自然是最好的选择,但灭国之战,怎么可能不流血。
像陈北冥说的,将损失控制在最小范围内,那才合适。
“对了,你那先进火器,不给朕展示展示?”
陈北冥一脸神秘的刮刮女帝琼鼻。
“嘿嘿,倒是瞒不住陛下,等我处理完倭人回来,就展示成果。”
“怎么?你又要离京?才多久,倭人只不过是疥癣之疾,别人去也能解决。
比如你推荐的那个陈应,他不是武当高徒吗。”
女帝幽怨道。
陈北冥面色严肃起来。
“倭人,不同……”
在他心里,只要有机会,就得干平!
“陛下不可小视倭人,他们是个极为恶心的民族,稍有机会就会上来咬一口,让人生不如死。
要打就要彻底打垮,不给他们翻身的机会,后世子孙,也要谨守这条规矩。”
“朕听你的,将规矩传给后世子孙呢。”
女帝眼含羞涩,她也想过二人有子嗣后,一家三口该如何甜蜜。
陈北冥瞧着美艳无比的女帝。
想吃又不能吃,别提多难受。
女帝有些受不住他炽热的目光,逃出怀抱。
“你……你去看看淮阳吧,朕要批阅奏疏。”
陈北冥苦笑着起来,路过云鸾身边,偷偷在她玉豚捏上一把。
云鸾假装没反应,但眸子里却是一片柔情。
……
“啊……”
陈北冥刚进后宫的门,就听见惨叫声。
循着声音,却见一个穿着总管太监衣服的人在大骂。
几个小太监,正对一个宫女施刑。
眼下,正在继续喝骂。
“贱人,敢骂杂家,以为你家主子还有晋王那个靠山?连个蛋都生不出来,还敢耍威风,我呸!给我往死里打!”
“黄宏宇你不得好死!仗着严嵩就可以在后宫为所欲为,还有忠义国公呢!”
青罗破口大骂。
“陈北冥?他算什么东西,杂家与他井水不犯河水。
你还有几分姿色,若肯跟杂家,也许可以饶你一条贱命呢。”
黄宏宇淫笑着抓住青罗下巴。
“呸!我……我宁愿死也不陪你,你让我……让我恶心!”
青罗已经疼得失去感觉,心中记起那一夜的温柔,能做他的女人,这辈子不亏。
只是可怜自家小姐,以后可能要孤零零地待在宫中。
“贱皮子!打死后给杂家扔到乱坟岗,让野狗吃了烂肉,下辈子要识时务才好!”
黄宏宇脸色狰狞。
他盯上青罗不是一两日,可这女人就是油盐不进。
后宫里有类似姿色的宫女可不多,有品级的他又没胆子碰。
周围,渐渐出现一些宫女太监。
他们不忍看青罗丧命,但又不敢求情。
也有人跑向景仁宫去叫人。
陈北冥没有第一时间出手,就想听听这黄宏宇能说出什么话,是个什么厉害人物。
“给我打,打死完事!”
黄宏宇怒气冲冲地喊着。
眼看继续下去,青罗丢要没命……
“住手!”
声音不大,却让在场宫女太监惊喜莫名。
她们认出是谁的声音。
黄宏宇闻言一愣,看向走进来的人,立即挤出笑容凑过去。
“哎呀呀,公爷怎么来了,杂家参见公爷!”
陈北冥笑呵呵地走到青罗身旁。
“黄总管,你打本国公的人,是什么道理?”
“啊?这贱……她是您的人?杂家不知道啊,误会误会!”
黄宏宇小眼睛滴溜直转,思索着退路。
他自忖有严嵩做靠山,陈北冥不会动手杀人。
几个打人的小太监,哆嗦着扔掉手里刑杖,跪倒在地。
他们可知道敬事房黄敬怎么死的。
“误会,误会你马拉个币!”
啪!
陈北冥一巴掌扇过去,黄宏宇左边脸登时肿起来。
“真是误……”
啪!
又一巴掌,右边脸肿……
“我是阁老的……”
啪啪!
再两巴掌,黄宏宇直接说话漏风!
此时……
青罗陡然爬起来,用玉簪刺向黄宏宇!
全然是拼命的姿态。
“救命啊!贱人!啊……”
黄宏宇想躲闪,但遭陈北冥钳制,身体动弹不得。
扑哧……
肚皮挨了一下。
但青罗本身力气小,又有伤在身,根本不足以致命。
陈北冥走到青罗身旁扶住她,一脸和煦温柔。
“来,我帮你。”
青罗傻傻地看着陈北冥。
在他帮助下,玉簪深深刺进黄宏宇腹中。
“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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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宏宇惨叫声不绝于耳。
但动又不能动,只能惊恐地看着二人。
陈北冥将玉簪拔出,对准黄宏宇的心脏。
“听话,以后要杀人呢,刺这里,就是心口……”
他抓着青罗的手,一点点发力。
玉簪缓缓刺进去……
直到黄宏宇疼得剧烈抖动,翻白眼,最后晕厥倒地。
黄宏宇行事霸道,对宫女太监非打即骂。
如今他倒在地上,莫说是无人救,甚至有人上去啐一口!
“真该死啊!”
“呸,狗东西,当自己谁呢!”
“多谢公爷为我等主持公道!”
宫女太监们跪下一地。
此时,秦舒儿小跑着过来。
看到满身是伤的青罗,疯一般冲过来。
“青儿,你怎样?别吓我,姓陈的,我和你拼了!”
秦舒儿以为青罗被打,是陈北冥指使。
挥舞劫匪狂喜拳,就要拼命。
陈北冥一手一个,将主仆二人扛在肩上,任由秦舒儿发疯乱咬。
而黄宏宇,却无人去管,胸口那一抹碧绿,极是醒目……
一个后宫总管太监,毫无波澜地死掉。
……
消息传到严嵩耳中,老家伙叹息一声,挥手让报信的太监离开。
“老师,阉人行事愈发霸道,我等该如何应对?”
“这些日子,于谦为首的清流屡屡蚕食我们的地盘,总不能束手待毙!”
“严相,您发话吧!”
严党几个核心成员,纷纷表态。
严嵩等他们说完才站起身走到窗边,望向远处的皇宫。
“左右不过死个阉人,我们再拉拢培养就是,想念家乡的稻米啊!”
众人听闻,凝眉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