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可望瞧见他表情,皱眉道:
“有什么话,你直说就是。”
中年男子叹息一声。
“哼!就是便宜马成风那个老狗,还有那贱种。”
曾可望心下了然,见他果然说得此事,拍拍儿子肩头,安慰道: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过几个女人罢了,事成后,你想怎么处理都行。”
“可……唉,父亲教训的是……”
中年男子低头道。
曾可望继续开解他:
“现在,大长公主舍得将孙女送来,对我们就是极大的好处。你要多学学深谋远虑,不能只看眼前。”
中年男子只好咬牙点头。
他明白,能攀上一个高枝,对临北侯府太过重要。
父子俩没再多说,一起离开。
陈北冥擦擦头上的汗,好在没白来。
没有今天的消息,将来说不好要吃大亏。
左禅机和天门道人,居然是晋王的人,这点属实没想到!
“俩老东西,一对王八蛋,不狠狠收拾一顿,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得亏陈北冥幸运,爬墙头、听墙根,知道许多东西。
否则,根本斗不过晋王那个老银币。
转念一想,大长公主明知道临北侯府是个火坑,还主动往里跳。
主动将孙女嫁进来,那是多恨女帝。
女人一旦发起疯,男子可远远比不上。
陈北冥摇摇头,离开暗阁。
正打算出府,瞧见穿着黑色喜服的公子哥醉醺醺走过来。
身后马成风还有几个下人,为他收拾着衣摆。
“少爷慢些,美人又跑不了。”
马成风一脸慈祥和宠溺。
陈北冥暗叹,还得是他娘的亲爹啊。
关键时候还知道给儿子收拾外观。
“起开,都起开,老子洞房,不用你们搭把手。”
醉鬼伸手驱赶着下人。
马成风见状,挥挥手示意。
“你们都走吧,此处有我。”
下人们巴不得离开,屁颠屁颠躲起来喝酒。
陈北冥见状,思考一番还是跟了上去。
可不是去观察别人洞房,纯粹是为了打探敌情!
对,就是打探敌情!
洞房的时候,肯定会有些重要情报!
一定是的!
只见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一间假山俊秀、花木清绮、布置优雅的院子。
两人一进去,就赶走伺候的丫鬟婆子。
“钟叔,我自己来。”
醉鬼淫笑着喊道。
“好好,我不打扰你洞房花烛。”
马成风背着手,喜滋滋地往外走。
陈北冥等马成风走远,才慢慢摸进去。
一路穿过空荡荡花圃,走到大片紫英石堆砌的假山前。
翻进屋子,却见地平如镜,不染纤毫尘翳。
里边布置得富丽堂皇,几案全是檀香木和楠木精心雕制而成。
香炉花瓶全为金玉质地,东罗图书,南列蜃窗,西悬古画,房间内焚着兰香,一阵阵的芬芳扑鼻而来。
世家该有的样子,倒也没差。
正打量,就听内间传来公子哥的声音。
“嘿嘿,夫人,为夫来也。”
紧接着便响起窸窣声。
“啊!夫君,要先喝合卺酒。”
就听一个女子的惊叫道。
陈北冥立刻认出,那正是温玉瑶的声音。
“呵呵,喝那玩意作甚,我们早早歇息才好。”
陈北冥从门缝里看去,公子哥熟练地解去温玉瑶衣裙,露出里衣亵裤。
那对纤细胜雪的美腿,勾人心弦……
让别人拱了,真他娘的浪费啊!
公子哥三下五除二,清洁溜溜。
眼看一场春宫戏就要开场。
陈北冥邪笑一声,掌风猛地挥出。
吱呀~
内间的门登时洞开,屋内蜡烛瞬间熄灭。
“娘的,好大风!”
公子哥哆嗦着嘟囔着。
“好冷……要么明日再……”温玉瑶小声道。
“那……那可不成,今晚就要破了你!”
公子哥醉醺醺的声音传来。
“那……那请你关上门,我……我不习惯开着门。”
温玉瑶拿被子盖着身躯,娇弱地说着。
“事真多,第一次,便从了你,以后,老子就是要在草地里干,你也得脱!”
公子哥骂骂咧咧地下床,前来关门。
刚到门口,正要伸手,突觉腰间一麻,整个人啪嗒倒在一旁。
正羞涩的温玉瑶,忽然吓了一跳。
突发状况将她弄懵,抬眼看去,却见屋门出现黑影……
此情此景,娇躯吓得抖了抖。
“是谁?!”
能闯进临北侯府,悄无声息进到内宅,对方必然是高手。
陈北冥轻笑一声,从黑暗里走出。
“不错,正是在下。”
“是你!你想做什么?”
温玉瑶急忙用锦被遮住春光,吃惊地看着陈北冥。
“只是来串串门,却不想碰到温姑娘大喜。”
陈北冥走到桌前软凳坐下。
“串门?串到洞房?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儿?到底想怎样?”
温玉瑶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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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会嫁进曾家?可想过此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与你有何关系?”
温玉瑶俏目有些黯然,语气软化不少。
她也知道自己丈夫的品行,曾霄在纨绔中恶名累累,绝非什么好归宿。
可,那也并非自己能左右。
“大长公主将你送进曾家,想必与曾可望和晋王达成协议,我知道大长公主恨陛下,可拿子孙做交易,确实狠辣。”
陈北冥可不是乱说,那是从方才曾可望与唐宇的对话推测出来。
“你胡说!曾祖母不会如此!”
温玉瑶怒斥道。
想起出嫁时,曾祖母抓着自己手祝福的画面。
“温姑娘,你与你兄长不同,你是个聪明人,大长公主对你兄长有多看重,不用我说。”
温玉瑶闻言,低头不语,曾祖母对兄长的宠爱超过所有子孙,也是因为兄长的文才武略最出众。
温远松的才智在皇族子孙里都数一数二,可惜不走正道,葬送了自己。
“温姑娘,也许你不愿意听,但这是事实,你被大长公主抛弃了。”
陈北冥打算先击破温玉瑶的心防。
“你住口!你……呜呜……”
温玉瑶两只玉臂抱着锦被,哭得梨花带雨。
尽管她不愿承认,但那是摆明的事实,她只是一件筹码。
陈北冥等温玉瑶哭声小些,决定继续加码。
“哎,你的命着实苦,可你知道这夫君真实身世?”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