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陈北冥是头一次正大光明地进入长信侯府。
一路上,仆役丫鬟们的施礼都透着优雅,比宫里那帮太监宫女的礼仪都标准。
也不知道独孤家是怎么培养。
也许,这才是骨子里的贵族吧。
看着比五姓豪门还要地道!
进了花厅,喝过几遍茶饮子,也不知说多少没营养的废话,独孤一方仍旧没说目的。
陈北冥有些不耐烦,勋贵们一个个怎么都臭毛病。
“侯爷,你到底有什么话,尽管开口便是。”
独孤一方终于等到陈北冥主动提及,才道:
“咳咳,说来有些惭愧,听说侯爷与勋贵们的白糖生意做得红火,老夫在武州还有些渠道,不知可否让我长信侯府加入,分成都好说。”
陈北冥心里撇撇嘴,原来是白糖的生意,既然未来老丈人开口,给他就是。
“侯爷客气,有钱大家赚嘛,您派人去找王文武,就说我点头同意。”
白糖生意火爆,让不少人都嫉妒得了红眼病。
可惜有勋贵们把持着,谁也不敢抢。
能有幸加入进来,都是女帝阵营的铁杆,别人想都别想。
墨州是陈北冥主动送给周王,那是看在紫璇郡主的面上。
“忠义侯,根据老朽所知,那边是周王经营,现在让出一部分市场,周王可能不高兴?”
独孤一方没有装傻充愣,说出自己的担忧。
“您放心便是,那无所谓,我还有更好的东西留给他。只要给出那个交换条件,周王断然不会拒绝。”
嗯?
独孤一方本来只是客气一番,或者是想拿出东西交换。
可是现在听闻,心里又多了想法。
难道陈北冥还有更牛的买卖,比火爆天下的白糖还要厉害?
“那个……忠义侯,不知您说的新东西,老朽可有缘参加?”
陈北冥心中一笑,未来老丈人真是可以啊。
别人得寸进尺,他是得寸进丈。
不过,看在独孤伽罗的面子上,都好说!
独孤一方是目前第一个跟陈北冥开口要份额之人。
“您放心,既然提出来,小子定然会留着。”
“哎呀,老夫不知怎么感谢忠义侯,我这府中侯爷有什么看上的,尽管拿去。”
陈北冥倒是想直接说:你把独孤伽罗送我得了。
可那么一来,老头子可能会翻脸。
于是,便淡淡地道:
“长信侯爷客气了,才多大事。只要心向往陛下,要什么有什么。”
陈北冥说得豪气干云。
独孤一方明白,这是让自己表态呢。
但也没有说得多么直白: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自然是臣子们的陛下。”
两人正说着,响起一道动听的女声:
“都说忠义侯诗词双绝,小女子不知可否请教一二?”
蓦地,花厅后门进来一个俏丽的身影。
来人玉肤花貌,窈窕多姿,穿着件绣着桃花的白绸抹胸裙。
陈北冥猛一看还以为是独孤伽罗,但仔细辨认后才知道是那晚一览无余的独孤伽蓝。
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起码是C!
或许是D,E也不是没可能!
与独孤伽罗的恬静冷淡相比,独孤伽蓝明显多出几分大胆与多情。
“蓝儿不得放肆!”
独孤一方老脸一黑,斥责道。
他没想到,一向听话的二女儿,会如此没有规矩。
“不妨不妨,诗词切磋而已,不知你想怎么比?”
陈北冥摆摆手,如此人前显圣(装逼)的机会,怎么可以放过,尤其还是绝顶美人。
独孤伽蓝看他没有拒绝,嫣然一笑。
心想此人虽是宦官,文才武略均是世间一流,没想到本人长得也是风流倜傥。
略一思忖,指着衣裙上的桃花道:
“便以桃花为题如何?”
陈北冥被独孤伽蓝的笑容惊得有些失神,不知这妹妹又有何种滋味?
闻言,摸着下巴思索起有关桃花的诗词。
有了!
崔护的那首《题都城南庄》不是正好!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几句吟完,独孤伽蓝美眸骤然亮起。
陈北冥的诗才,果真如传说中一般厉害,不,比传说更厉害!
要不是亲眼所见,怎么知道,人家是真的能即兴赋诗,还是水平极高的作品!
她屈膝施了一礼。
“侯爷果真诗才无双,小女子佩服。”
陈北冥故作潇洒地摆摆手,却对独孤伽蓝的恭维十分享受。
独孤一方叹息道:“忠义侯诗作实在好啊,前后呼应……”
老帅哥文学素养极高,斟字酌句地说着诗好在哪。
“不知方才的诗,可有名字?”
陈北冥指指脚下,笑眯眯道:
“题长信侯府。”
“果真?!”
父女俩异口同声道。
以一首好诗名垂千古的事,可遇而不可求。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便千百年后,人们每念起这首诗,便会提及二人。
如此殊荣,谁不想要?
独孤伽蓝再次深深一福,想说些什么,星眸忽然一黯,掩面跑出去。
陈北冥不明所以,看事情谈完,告辞离开。
长信侯府一向不掺和党争,也不站队,此次怎么主动要好处?
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再去想。
他还有火烧屁股的事情等着做。
比如,淮阳……
那婆娘一天几次送信,差点让陈北冥欲火滔天。
第一封是个唇印。
第二封是朵绽放的菊花,什么部位一想便知。
到第三封信,陈北冥看完只想把淮阳扒干净,就地正法!
这婆娘实在会勾引人!
陈北冥到了公主府,淮阳没有出来接,一时有些不适应。
进入后宅小楼前,只有白芷一人守在门前。
“爷,公主等您呢。”
陈北冥抬起白芷下巴,吻上一记,捏抚一把明月。
几天不见,白芷水灵不少。
“一会儿我再收拾你。”
“奴婢才不怕您!”
白芷抛个媚眼。
陈北冥迈步上楼,一进门,淮阳穿着件几乎透明的纱衣跳起艳舞。
纱衣下,曲线诱人的身子,白皙如玉,诱人犯罪。
等淮阳玉腿撩起,那幅景色简直要人命。
陈北冥低吼一声,朝淮阳扑过去。
“啊!狗奴才,我还没跳完呢……”
“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