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杀自己人啊,但是……
现在军官的表现,很显然已经起了贪念!
陈北冥身影一闪,下一刻握住军官的咽喉。
“放开!你就不怕得罪将军?”
军官厉声道。
他坚信,陈北冥不敢将自己怎么样。
可惜啊,他高估了杨天感的能量,低估了陈北冥的决心!
“说说吧,杨天感为什么要掳掠那么多女子?”
军百闻言,冷笑一声。
“陈北冥,你他娘的以为自己是谁?
不要以为皇帝宠信你,你就无法无天。
在北疆,将军就是天!
你只能是将军脚下的奴仆!”
见陈北冥不说话,军官以为震慑住了他。
继续嚣张地说着:
“放开我,此事我就当没发生过,将军也会有重礼奉上。”
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军官很懂得说话的艺术。
但是……
陈北冥是什么人,岂会跟他废话,浪费时间?
直截了当地哼道:
“既然不说,杂家就送你去轮回。”
陈北冥逐渐收紧。
“你……你是蠢吗,杀了我,你也走不出北疆……公主救我!”
军官见威胁无用,挣扎着向淮阳求救。
可是,淮阳看都不看他,眼里只有陈北冥。
现在更是打了个呵欠,将头缩回车里。
半点要开口的意思都没有!
咔吧~
军官无力地垂下双臂和头颅。
“聒噪。”
陈北冥在军官身上搜出一块令牌,几十两碎银,还有一张画像。
“麻痹,怎么将老子画这么丑!”
他骂了一声,将碎银收进怀里。
随后跳上马车,掉头上了官道。
天黑时,陈北冥将马车停在一棵大树下,靠在树上闭目沉思。
杨天感抓这么多女子,到底要做什么?
难道他也要突破?
似乎,也只能这么解释……
但是从来也没听说,过杨天感是个高手啊。
情报做得还是不到位……
哗啦~
一旁的小河里传来水流声。
陈北冥睁眼看向河里那道白花花的影子,眼睛就挪不开。
经过多次浇灌,淮阳这块地已经熟透了。
“狗奴才,来给人家擦背。”
陈北冥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来啦,嚷嚷什么,把狼给招来。”
“哼哼,人家就是故意招来你这个大色狼!”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公主,本色狼来了!来,先给你检查下,是不是可以开垦了……”
四处荒郊野外,毫无人烟。
除了马匹之外,就只有飞过的鸟儿。
就算是光着豚儿撒欢,都没有人。
正是肆无忌惮,“引吭高歌”的绝佳场合!
淮阳就是这么想的,她觉得陈北冥就是想要开野车!
两人嘻嘻哈哈的,正是天雷勾地火的时候……
忽然间……
沙沙沙!
密集的声音从林中传出!
下一刻,只见铺天盖地的各种毒虫毒蛇!
仿佛出征的大军,涌了出来!
“娘啊!”
淮阳一声尖叫从河水里跳出来,衣服都没穿,冲进陈北冥怀里。
陈北冥眯了眯眼,连忙披挂几件衣裳。
这么多毒物聚在一起,定然有人操纵。
荒郊野外,会是谁?
他又取来衣服,掩住淮阳一身春光。
自家婆娘的便宜,可不能被别人占了。
呜呜~
悠扬的笛声飘来。
所有毒物停下脚步。
密密麻麻,也不知道多少只眼睛,就这样看着两人。
淮阳将头塞进陈北冥怀里,娇躯抖成一团。
“好恶心啊,吓死我了!”
陈北冥自信能跑得了,就算带上淮阳也不难。
可数量如此巨大的毒物们,究竟是什么人在操纵?
“出来吧,躲躲藏藏的,算什么好汉。”
陈北冥朗声道。
脚步声响起,毒物自动分开一条道路。
林中走出一个青年,俊美的陈北冥都嫉妒。
阴沉着脸问道:
“你是谁?”
青年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陈北冥眼珠子一转,随口编个瞎话:
“呵呵,路过的,与内人回乡探亲。”
能不打架就不打架,马车是租来的,要是丢在这里要赔五两银子呢。
淮阳小心探出头,看到青年,眸子绽放出别样神采。
“好俊俏的男子!”
陈北冥不乐意了,将她的头强行转向自己。
“你看哪呢,看我!”
青年面无表情道:
“很遗憾,既然你们看到我,便不能留你们。”
卧槽?这么霸道!
一句话给陈北冥整不会了,他都没这么放肆!
陈北冥一个闪身,将淮阳扔进马车。
再回到原处时,手上多了一把横刀。
仓啷~
横刀出鞘!
青年呵呵一笑:
“我赌你的刀子没有我的宝贝快!
就凭一把小刀,你就想挡住我的毒虫?
真是自不量力啊!”
陈北冥冷冷看着他,并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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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继续道:
“还挺自信,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刀子快,还是我的宝贝多。
我就不信了,你的刀子,还能砍完我的宝贝?”
宝贝……
说得真他娘的恶心,那么多虫子喊宝贝。
你是要搂着他们睡觉还是咋的!
“年轻人,你的话太多了!”陈北冥道。
青年摇摇头,“想不到啊,有人在我面前还着急送死。既然你这么不想活,那我可以给你两条路子。
一个是马上自尽,还能免除痛苦。
另一个么,呵呵……”
“呵呵什么,你想怎样!”陈北冥倒是起了兴趣。
“另一个自然就是不浪费,让我的宝贝们,好好享受你们的血肉!
放心,不会浪费的,只会剩下枯骨!
将来你们的精血,会在它们的身体上得到延续!”
陈北冥:……
没想到啊,这家伙真是个毒虫控!
现在能理解他说的毒物是宝贝的意思了,真是不能用常人的心理来揣测。
还以为他会说个什么先歼后杀之类,没想到这会儿还想着毒虫!
要说他是个好人吧,那不可能。
好人谁特么弄这么多毒虫子当成宝贝,还要拿活人喂养?
要说他是个坏人吧,似乎也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东西。
至少人家在面对美女的时候,没想着夏姬霸祸害……
“我还以为你是个变态呢,没想到真是个变态!”
陈北冥惋惜地摇摇头。
“牙尖嘴利,既然你不自尽,那就成为虫粪吧!”
青年像是看死人似的看着陈北冥,作势要吹起笛子。
“屁话真多!”
陈北冥怒斥一声,转瞬斩出几刀。
锋利的刀气,贴着青年的脸颊飞过。
“你刚才说什么?”陈北冥嚣张道。
青年脸色有几分苍白,对方的身手超出想象,硬拼必然不是对手。
刚才吹过的牛,好像半点实现不了。
憋了半天,他只好含恨道:
“你走吧。”
说完,青年转身离开。
这小子,来得奇怪,去得也奇怪。
陈北冥疑惑着自言自语:
“奇怪,北疆何时出了个能操纵毒物的高手?”
青年一走,毒物也跟着隐入林中,消失无踪。
……
翌日。
陈北冥带着淮阳,到了一个叫孤北镇的地方。
从此翻过一道山峦,就是匈奴地盘。
不管陈北冥去哪,淮阳从来不过问。
只要有的吃,有的玩,有陈北冥陪着。
那就足够了!
还有什么能比现在更加惬意呢?
虽然正面战场打得热火朝天,孤北镇却平静如往昔。
没有一家百姓南逃。
问起百姓们原因,都举着大拇指。
“有杨将军在,狗匈奴能打过来?”
不管男女老幼都是这种说法。
“老狐狸,当真演技一流,将这么多人都骗了!”
陈北冥愤懑道。
不远处,淮阳正在给一帮小乞儿发粟米饼子。
边关多年战乱,多少人家破人亡,流落街头。
淮阳笑容亲切,无一丝公主架子。
小乞儿们被这个宛若仙女的小姐姐吸引,都凑了上去。
陈北冥发现,自己多了个尾巴,一个长相粗豪的汉子。
自从到了孤北镇,汉子就开始接近他们。
开始以为是个想讨好处的青皮,却又不上来找麻烦。
做完善事,淮阳上了马车,两人向镇子外走去。
汉子便在后面跟随。
陈北冥有些烦了,将马车停在路边。
对着汉子勾勾手指。
“你给我过来,想做什么!
想吃东西自己去赚,咱们做善事,可不给你这种十岁零三百多个月的!”
汉子开始还想逃,后来似乎下了什么决心,扑通跪下。
“您可是大名鼎鼎的陈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