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泰下车,见车前站着三个人。
为首的三十出头,剑眉星目,穿着十分儒雅,有种说不出的潇洒俊逸。
右边站着个十七八岁的侍女,柳眉大眼,琼鼻樱唇,有种掩不住的灵秀之气。
左侧则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头,手中握着一支旱烟杆。
“晚生唐宇,马车坏了,耽误诸位行程,实在抱歉。”
周启泰见对方仪表堂堂,心生好感。
“出门在外,谁都难免,如果不介意,不如一块走,我们腾出一辆马车给你们。”
“前辈客气了,晚辈多谢!”唐宇赶紧施礼道。
一行人再次准备上路,招亲少女却从马车里出来,纵身一跃跳上马,从后面抱住陈北冥。
“姑娘,这不好吧……”
“怎么,你不是太监吗,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陈北冥被少女的大胆弄得有些尴尬,跳下马上了唐宇的马车。
“胆小鬼!”
陈北冥装作没听见。
和唐宇只聊了几句,就被他学识折服。
此子语言诙谐,随便一句话都能引经据典。
问起唐宇来历,对方语焉不详,陈北冥以为有什么顾虑,也不多想。
来到外城的一处庄子,唐宇停下马车。
“先生,请到庄子里歇歇脚。”
“好吧,那就歇息一番。”
周启泰盛情难却,加上实在起了爱才之心,也就没推辞。
“茗烟还不快带各位女眷去里面歇着。”唐宇对侍女道。
茗烟赶紧带着周玉莲和周阮一帮女眷进了庄子,只有周启泰的妻子说头晕没去。
但是,众人没有发现。
唐宇跟抽着旱烟的老头子做了个隐蔽的手势,后者咳嗽两声,驼着背走了。
进屋后,陈北冥一直躲着招亲少女。
见他如此没意思,招亲少女就拉着周阮的手,去一旁说起悄悄话。
周启泰对庄子的布置很感兴趣,唐宇只好带着他往外走,顺手关上房门。
没多久,一直在角落闭目养神的周玉莲睁开眼。
“怎么有些热?”
周阮摸摸墙壁道:“呀!墙是热的?”
周玉莲一掌磕在墙壁上,发出一阵金属的闷响。
“糟了,我们中计了,大家快撤!”
屋内气温陡升,体弱的周阮和侍女茗烟顿时汗如雨下。
陈北冥去开门,却发现门已经被封死!
咚咚咚~
敲门之下,传出沉闷金属声,居然也是钢铁制作!
“大家让开!”陈北冥吼道。
他以掌为刀,猛然积蓄霸刀刀意,朝铁门挥出一掌。
嘭~
震耳欲聋的巨响,几乎将众人震晕过去。
周阮捂着耳朵,秀发贴在脖颈上,表情极为痛苦。
“姑姑,我好难过!”
突然身上一轻,才发现是姑姑扶住自己。
陈北冥发现难以破门,转而对准屋顶。
双膝微微弯曲蓄力,猝然飞起,双拳击向屋顶。
轰~
又是一声巨响!
周阮忍不住尖叫出声。
啪嗒~
茗烟晕了过去。
“你别费力了,这是江湖上的一种恶毒机关,叫做火龙炼狱,四周都是精钢打造,出不去的。”
周玉莲吃力解释道。
“姑姑,我不想死!”
周阮已经热得半昏迷,仍旧喃喃自语。
随着温度升高,屋内的空气越来越少,众人开始出现呼吸困难。
周玉莲将女儿周芸点晕过去,减少她的痛苦。
陈北冥就地盘坐,体内剩余的九叶合阳花气渐渐弥散出体外,疯狂吸收热量,让他立时感觉轻松不少。
但是合阳花气在狭小的空间内逐渐扩散开来。
随着异香阵阵,周玉莲第一个发现不对,她发现自己身体燥热,欲望愈发强烈。
“快停下!”
可陈北冥早已浑然忘我,对周玉莲的话充耳不闻。
周阮、周芸已经醒过来,开始撕扯衣服,周玉莲咬牙将她们打晕。
随着九叶合阳花彻底融合消散,陈北冥舒坦地长舒一口气。
刚睁开眼,还没等反应过来,一具白花花的身子就扑了过来……
身材凹凸有致,娇躯摆动宛若灵蛇,可以完成许多常人难以做到的动作。
陈北冥也不挑食,既然有的来,那自然是让兄弟好好解渴,充分地倾吐心水……
于是……
天雷勾地火,激情四下射。
完事之后,陈北冥有点傻眼,自己怀中搂着的正是周玉莲!
“我屮……玩大了,这下子怎么面对周启泰?”
他脑中一片空白……
而更令人吃惊的是,屋内已经白茫茫,成了冰雪世界。
思来想去,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陈北冥随便捡了件衣服,遮住要害,击破脆若豆腐的墙壁跑掉。
外面天色全黑,庄子里虽然亮着灯,但他无颜见周启泰,摸黑向庄外跑去。
陈北冥走后没多久,众女悠悠醒转,一阵惊呼后,纷纷找来衣服遮羞。
唐宇听到动静,看到众女十分狼狈地从屋子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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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启泰迎上去,没发现唐宇悄悄走了。
“你们这是怎么了?”
周玉莲勉强挤出笑容。
“没什么,对了,那个唐宇呢?”
周启泰回头望去,哪里还有唐宇的身影?
“兄长,赶紧离开这里,有事以后再说。”
茗烟找了一圈,发现自家公子和赶车老仆都不见了,无助地呆愣在院子里。
周玉莲一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她是被遗弃了。
“先跟我们走吧。”
……
陈北冥悄悄返回东厂,脑海里还在回味周玉莲的滋味。
“不愧是练过武的,姿势真好啊,解锁以前从未有过的……”
一边回味,一边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中,被人叫醒。
云鸾脸色焦急地站在软榻前。
“皇后出事了!”
陈北冥还想拉云鸾复习一下晨起运动……
闻言一脸惊愕!
“走,赶紧去!”
赶到坤宁宫时,女帝和太医院冯灵枢已经到了。
宫中奴婢只有怜星还站着,但俏脸苍白,其他宫女太监跪了一地。
凤床上的王蔷就像个睡美人,还是那般雍容华贵,仪态万方。
“陛下,老臣惭愧,看不出娘娘所犯何病,为何醒不过来。”
冯灵枢松开王蔷玉腕,脸上充满挫败之色,作为大乾名医,太医院资深高手,头一次看不明白。
女帝大惊失色,如果王蔷出事,王家的支持必然出问题。
看到陈北冥来了,像看到救星。
冯灵枢有些不自在地搓了搓双手。
“陈北冥,你一定有法子!前些日子你还施展输血续命,救了平阳侯。”
陈北冥上前检查了一下王蔷,发现除了心跳格外缓慢外,其他并无二致。
无论如何呼唤,都毫无反应。
前天还与王蔷解锁了新玩法,如今却像个活死人一般,陈北冥心中极度愤怒。
究竟是谁伤害名义上的皇后,实际上自己的女人?
强忍着怒火,他回头道:“陛下,奴才也看不出皇后为何不醒。”
女帝闻言,心中更是愤怒!
她的期待落空,怒火瞬间爆炸!
猛地咆哮道。
“将这里的太监宫女全部送去刑房,给朕撬也要撬出什么!”
“陛下饶命!我们冤枉啊!”
坤宁宫的太监宫女磕头如捣蒜,有几个当场吓晕过去。
进了刑房,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
女帝在暴怒之中,陈北冥不好阻拦,眼看着怜星也被拖走。
等从其他宫调来宫女太监,陈北冥才匆匆赶去刑房。
还没进去,传出的惨叫就让人头皮发麻。
陈北冥走入殿中,正看到两个太监在受刑。
刑房管事看到陈北冥进来,献媚地凑了过去。
“内侍怎么来了?此事还要您亲自跑一趟。”
陈北冥皱眉看着两个受刑太监。
“招了没有?”
“这些贱骨头,不打是不会说的,用点力,让内侍瞧瞧我们刑房赶肺的本事!”
管事太监回头冷喝道。
嘭嘭~
随着执刑太监的刑杖从下往上走,两个太监口中吐出些碎裂的肉块,看颜色赫然就是破碎的肺脏!
陈北冥看得也是胆战心惊,这帮混蛋都研究的都是什么东西。
管事太监见陈北冥没走,有心卖弄。
“内侍可有什么想看的?”
陈北冥看向角落两个三十多岁的宫女,是坤宁宫掌管规矩的管事。
听怜星说她们平时没少殴打宫女太监取乐。
也就怜星是皇后从家里带来的,她们才有所忌惮。
“不知道女子受刑有什么说法。”
刑房管事极有眼色,朝手下太监努了努嘴,立刻有人拖起两个宫女管事走向刑台。
“饶命啊!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聒噪!掌嘴!”
几板子下去,两个宫女嘴里血糊糊一片,只能发出呜呜地惨叫。
“呵呵,内侍有所不知,女子受刑最为麻烦,几杖下去就是屎尿横流,很是无趣。”
果然,话音刚落,刑台上滴答下来水渍,又打十几杖,就没了声息。
陈北冥觉得没意思,将吓得魂不附体的怜星拦腰抱起。
“本内侍要亲自审问她,你们继续吧。”
“内侍辛苦,小的明白!”
刑房管事是个人精,怜星是宫女里最漂亮的,陈北冥既然开口,就当送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