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追问道。
“你既是墨家钜子,到大乾京城有多久?目的为何?”
女子默然许久,缓缓抬起头,表情苦涩。
“墨家嫡系一脉逃亡有几百年,到大乾也不过是近一百多年的事。
你放心,墨家不是大乾朝廷的敌人。”
“如果我没猜错,追杀你们的是乾墨、秦墨、梁墨三支。”
陈北冥爪子划过女子腰豚,有便宜不占更待何时。
女子咬着玉唇,娇躯轻轻抖着,显然在忍耐。
“不错,他们都想得到钜子令牌,成为墨家唯一传人。”
陈北冥心中感叹鳞衣的神奇。
这材质也不知道是什么,坚韧和防水性能一流。
“你们所欠缺的,无非是名分,与其躲躲藏藏,不如站到台面上。
大乾朝廷可以和你合作,对外承认你墨家嫡系的名号。不过,你能拿出什么。”
陈北冥一边说着,那游弋的魔爪将墨月的马尾把玩在手。
“机关城可抵万军,难道还不够?”
墨月冷声道。
陈北冥摇着头走到墙边,墙壁上雕刻着机关城复杂的内部结构。
他看着那些结构图,反对道。
“启动机关城,要毁掉上面多少民居,何况,世上有什么大军能打到大乾京城?”
“你究竟想要什么?”
墨月一双俏目恶狠狠盯着陈北冥后心。
若是眼神能杀人,恐怕她的目光早化作箭雨,射死陈北冥!
“不是我想要什么,是大乾需要墨家的忠诚。只是你一个孤女,实在是……呵呵……”
“哼,你不就是想让我展示实力,墨家需要皇帝亲笔手书,否则一切免谈!”
墨月毫不相让。
陈北冥放弃研究机关城地图。
那东西不比后世的大型机械设计图简单。
一时半会儿,难以搞清楚的。
“自然会给你,但是么,先收点利息。”
说着,搂住墨月腰肢,覆住她冰冷的樱唇。
墨月竟毫不躲闪,任由他突破牙关。
在她心里,墨家传承比什么清白之躯更重要!
陈北冥觉得怀中的玉体就像是具傀儡,有些尴尬的放开。
“哎,你当真无趣。”
墨月伸出玉手,走到墙边按一下。
咔哒咔哒~
墙壁豁然裂开,出现一条闪着幽光的暗河。
嘭~
猝然间,水花四溅,无数触手从暗河里伸出,一只形似乌贼的怪物钻出水面。
体型巨大,约有一丈多高。
怪物在墨月面前,就像是一只乖顺的小狗。
祈求着主人的抚摸。
只是,那双碗口大小的眼睛,警惕地看着陈北冥。
墨月打个手势,怪物缩回暗河里。
待墙壁合上,墨月骄傲地抬起下巴。
“我墨家传承千年,自有合作的底气,陈公爷以为如何?”
陈北冥笑着点点头,这女人分明是在警告他。
“可以,可以,等着你要的东西便是。”
……
两人达成协议,便在墨月带领下,从密道返回玲珑绣坊。
小丫鬟珠儿对二人从地底出来,一点也不惊奇。
而且她手中还拿着一件白色衣裙,忙给自家小姐披上。
“小姐,您没事……”
墨月挥挥手,示意她闭嘴。
陈北冥见这对主仆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只好识趣地出屋子,向外走去。
“喂!讨厌鬼,再欺负我家主人,定要你好看!”
珠儿背着手,凶巴巴地跟上来。
陈北冥在她平坦的明月扫过,坏笑着翻身上马。
“你……你笑什么。”
珠儿羞怒地叉着腰。
“珠儿姑娘该多吃些木瓜。”
陈北冥一夹马腹,胯下战马轻扬前蹄,转瞬跑出很远。
珠儿关上绣坊的门,返回屋中。
见自家小姐正在看书,脑海里想起那个坏蛋的话。
“小姐,木瓜有什么用?”
墨月瞥眼珠儿胸脯。
“你吃什么也没用,不会有任何变化。”
珠儿俏脸立刻殷红如血。
“狗贼!我与你没完!”
……
……
陈北冥打个喷嚏。
“屮,谁在念叨老子。”
既然和墨月达成协议,先去宫中和女帝打个招呼。
墨家的作用,想必女帝不会拒绝。
到得乾清宫,女帝却在沐浴。
陈北冥虽然很想闯进浴池,欣赏女帝绝美娇躯。
但想起几次在浴池的下场走不咋的,也就忍住欲念。
昨晚没睡好,便在御书房的软榻上睡过去。
一觉醒来,外面却已经黑下来。
走出屏风,见女帝仍在御案前批阅奏疏。
“陛下为何不叫醒小的。”
陈北冥挤挤女帝,搂住她的纤腰。
“你睡得像死猪一般,朕怎么叫得醒。”
女帝白陈北冥一眼,将批阅好的奏疏吹干。
其实,是她不忍心叫醒。
这个男人为大乾江山劳心劳力,她一切都看在眼里。
好容易有个休息时间,便让他好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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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小的今日见到墨家嫡系传人,和对方达成协议。”
陈北冥将墨月的事和女帝说个大概。
“那机关城若能为朕所用,也是一桩好事,此事你自可做主,将西郡那帮乾墨收拾也好。”
女帝思索后,决定放手。
“宗门之事,还是宗门的法子处理,朕没时间啊……”
与隐世宗门打交道,她可没那个精力。
光手里批阅不完的奏疏,已经让她头疼不已。
加上浊河治理,禁军和几大边军的火器改革,大乾银行即将推出的金币,海军衙门的组建……
那些东西一股脑压上来,女帝还要费力弄清楚里面的门道,恨不得将她自己劈成两半用。
“陛下何不扩大内阁,正好将一些身家清白的年轻官员弄进去。
他们起初并不参与决策,只是筛选奏疏。
名义上是为内阁减轻压力,实则分化严党权利。”
陈北冥实在不忍女帝如此劳累。
年轻官员们品级不变,只是将所有奏疏分门别类,将写着处理意见的纸片夹在奏疏里,再由内阁成员审阅。
时间长了,年轻官员便能锻炼出来。
而女帝则可以趁机调整内阁。
随着女帝地位愈发稳固,严嵩就是想反对,也要掂量掂量。
女帝沉吟片刻,点头答应。
“朕明日便与于谦商议。”
陈北冥霸道地将女帝抱起来,拂灭御书房的烛火,进入寝宫,上了龙床。
“时辰太晚,陛下不许再看。”
“你……你不许折腾朕!”
女帝终是拗不过,见陈北冥只是老实地抱着她,眼皮越来越沉,渐渐睡过去。
陈北冥轻叹一声,随后步入梦乡。
次日醒来,身旁已是无人。
远远的,隐隐能够听见朝臣的争吵。
可见,那些人声音之大……
他懒得掺和早朝,起身穿衣,匆匆出乾清宫。
刚到东厂,王文武就着急忙慌地进来。
“我的主事啊,总算找到您。”
“寻我做什么,难道铁路又被挖断?”
陈北冥没好气地瞪了夯货一眼。
“嘿嘿,自您回京,那帮盗门的混账倒是销声匿迹,小弟说的是另一件事……”